“我和鄭啟航也是初中同學,”一直沒吭聲的吳蓮子說道,“他是轉去蔣村中學才和你同學的,儲火玉。”
“這事我知道。鄭啟航和我說過。”
“那你喜歡鄭啟航不?”丁瑩問吳蓮子。
曹水根立即看向吳蓮子。
“沒有。”吳蓮子斷然否決。
“你儲火玉已經美若天仙了,那鄭啟航喜歡的女孩子會長得怎樣?”丁瑩故意抬頭凝思,“對了,她現在在哪讀大學?怎麼都不見你聯絡過,鄭啟航?”
“金大和女朋友聯絡還和你彙報?”曹水根說。
“我沒法和她聯絡了。”我的心情一下子無比沉痛。熊研菲悽苦的病容恍若就在我眼前。
“斷了?”曹水根說。他是“過來”人,自然會這麼猜測。
“死了。”我說。
“啊?”丁瑩和曹水根幾乎同時發出驚呼聲。
儲火玉和吳蓮子則低下了頭。
“白血病。怎麼治都治不好。”我說。
“那你學醫,你這麼苦讀,都跟這件事有關?”丁瑩說。她看問題總是入木三分。
我咧了咧嘴,算是回答。那可是我和熊研菲的誓言呀。如今讀大學轉眼一年多過去,我翻遍了各種醫學資料或文獻,都找不到根治白血病的辦法。
“想不到金大還有這種故事。”曹水根說。
“其實,每個人的背後都有一個故事。”吳蓮子神色黯然,意味深長地說。
我看一眼吳蓮子。很可能只有我能體會她的感慨。
“這些事還是不說了吧,”我沉沉地嘆氣,“菜也該上來了,要不我去看看。”
“你不用逃避了。你不想回憶,大家不會再提。今天可是來慶賀儲火玉重生的。”丁瑩力圖緩和氣氛。
“不說不說。”大家異口同聲。
這時,包廂門開了。我以為是服務員送菜進來,實則是徐錚平到了。大家便故意笑話徐錚平,說心中的女神在這裡,卻姍姍來遲,要罰酒。話題自然又轉到儲火玉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