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琪琪呀。我還真以為帶了哪個姑娘呢。”阿姨有點遺憾。“對了,彩虹啊,你和那個餘銀山談得怎樣了,你媽說不出有多喜歡。每次見面都要和我聊上幾句。”
謝天謝地,阿姨把話題轉移了。
“我媽那種人哪跟她說得清楚?瞎操心。”
“做母親的都一樣。兒子女兒都是心頭肉。再說了,你也不小了,也可以考慮婚事了。你和餘銀山不談了兩三年了嗎?是什麼脾性的人也都清楚了。”
“阿姨,我才二十歲,就很大了嗎?”齊彩虹叫起來。
“我二十歲的時候我哲哲已經三歲了。”阿姨說。
“你那是哪個年代?”
“不說我那個年代好吧。你看街上,孫阿姨的女兒十九歲結的婚,那個開皮鞋店的女兒更早,十七歲結婚,十八歲就生了個大胖兒子。”
“哎,”一向開朗的齊彩虹也稍稍皺起了眉頭,“也不是一點都沒有考慮。就覺得吧,好像沒有那種感覺。”
“什麼感覺?”
“我也說不清楚。要不讓琪琪說下,琪琪是讀書人,讀書人很講究那種感覺的。”
“什麼感覺?我可不清楚。”我微微地紅了臉。
“拉倒吧,你們這個年齡正是找這種感覺的時候,怎麼會不清楚?到我店裡買衣服的,不就十六七歲嗎,有好幾個女孩子已經愛的死去活來了。”
“我真不清楚。”
“我相信琪琪不會這麼不懂事。”阿姨說。
“我沒有說琪琪已經談了,我是說琪琪應該清楚這種感覺。我跟你說,阿姨,現在人可都早熟,保不準你的禮禮上次住院就是為這種事住的院呢。”齊彩虹說。
我的心陡然劇烈跳動起來。齊彩虹是哪壺不開偏偏提哪壺。
“那怎麼可能,這件事我是相當清楚的。那個叫什麼李正的,絕對是個神經質,我兒子還會和他爭風吃醋?怎麼也不可能?琪琪應該知道的!”阿姨說。
我點了點頭,可是臉卻更紅了,“我知道的都和阿姨說了。”
“很難說的,阿姨,”齊彩虹堅持自己的觀點,“像禮禮長得這麼俊朗,又那麼優秀,喜歡他的女孩子還會少嗎?”
我都不敢看齊彩虹了。難道她知道齊正禮和李正決鬥的內幕嗎?
阿姨說:“禮禮千萬別攤上這種事。攤上這種事就沒有心思讀書的。琪琪,這一點你一定得幫阿姨盯緊點。”
“我會的。一有風吹草動我立馬向阿姨彙報。彩虹姐這麼一說,你講的那種感覺我好像知道了,”我主動轉移話題,“你的意思是說和餘銀山還沒有找到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