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也覺得奇怪。人是一種說不清楚的動物。若說漂亮,齊瑛固然遜色一點,但王芷慧是絕對超過施珦的。
王芷慧也是個高挑的女孩,五官沒有任何紕漏,一雙眼睛澄澈透明,很純潔的那種,雖說有點大大咧咧,偶爾會說一兩句粗話,但絲毫不影響她的美麗。班上有好幾個男孩暗戀她。
還有一點,王芷慧的舞蹈跳得好。
按理,這麼優秀的王芷慧“明目張膽”地追求齊正禮,齊正禮都不為心動,施珦來向他示愛,他應該同樣不為心動。
可誰想齊正禮真的心動了呢?
而且我越提醒他他越不在意,我越干擾他他越“猖狂”。
按說,你要戀到一旁戀去,眼不見心不煩,我沒看見也就算了,阿姨因為他成績上不去而傷心的時候我心裡上至少不會很過意不去,可這段時間他偏偏總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害得施珦不得不常常到我們班串班。兩個人當著我的面 “打情罵俏”,使命在身的我怎能“袖手旁觀”?
我終於忍不住了。
在一個週一的下午的第三節課,趁老師們開例會我們在教室自習的時候,我把齊正禮叫出教室。
也許有人會問,你和齊正禮同在一個屋簷下,這種事何必在學校問?
這種事又怎能在阿姨家裡問?
我的本意可是要讓齊正禮“收心”。
其實我知道我這麼把齊正禮叫出去,或者在班上同學們看來我們倆這麼一前一後出教室,不知有多少人會揣測我們的行徑,議論我們的是非。我也知道還會有那麼幾個人心情很不愉悅。
但是我管不了這些了。
是在學校閱覽室前的那一排高高大大的水杉旁。每一棵水杉周圍還積著負責這一帶包乾區的學生掃在樹根底部的紅紅的針葉。
“叫我來有何事?這麼鄭重。”齊正禮冷冷地看著我。他對我說話始終是拉著臉的。
“何事?你說什麼事?我們這麼多年的同學同桌我會為什麼事找你你不知道嗎?”我沒好氣。
想來也是,就好像命中註定和齊正禮不會有任何交集一樣,我們唯一的交匯點就是學習。
“我知道。可是幹嘛不在教室,要到這地方來?難道你不怕別人誤解嗎?”
“我怕誰誤解?這話應該我對你說。”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