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得回到這個話題上來。
“你知道手觸這種事嗎?”我問道。要想今後“相安無事”,就得把謊言敘述得比真實還真實。這是名言,絕對的名言。
“我當然知道。我們女的……其實有時也會。怎麼,你的病情跟手觸有關嗎?”
“你可能沒有看過這方面的報道,頻繁手觸,過度沉湎於手觸的人會造成花朵的戰鬥力極大下降,甚至喪失。”我誇大其詞。
“好像有這樣的報道。”
“不是好像,是真有。”我說。
“可你一個醫生,更能知道手觸的危害,為什麼還要沉湎其中呢?”許默柔和地問道。
“跟我的特殊的經歷有關吧。等我做醫生的時候,我都手觸了十幾年了。”
“你有什麼特殊經歷?是和父母作對嗎?你前面說你初中在鄉下中學讀,高中在鐵路中學讀。”
“一個總是處於壓抑狀態中的人就喜歡沉湎於手觸的世界裡。因為,手觸,從另一個層面來說,其實是情感上的一種宣洩。”我說。
“願聞其詳。”
“我過得一直不順暢,”我想著怎麼把我經歷的那些“不幸”和手觸聯絡起來,“在我讀初二那年,我寫給一個女生的情書被貼在了牆上,我記得是這件事之後我有了第一次手觸的經歷。”
“後來呢?”
“後來我被三個死黨誣陷,在一次惹是生非的時候他們中的一個持刀傷人卻誣陷到我頭上,導致我被學校開除,我這才去了鄉下讀書。在鄉下,我又總是被那裡的混混們欺凌。”我想起了那個把我丟進蔣家塘的蔣世雄。
“鬱結於胸,不能發洩,便寄情於手觸。”許默說。許默不愧是高中老師,語文素養很高。
“我用心讀書,中考本可以考進華安一中,卻不料因為把試卷讓給前面的考生看而有一科被判零分,這才去了鐵路中學。”我不由得又想起了吳蓮子——讓我揪心不已的吳蓮子。
“你幹嘛要給人看?”
“那個人就是把我的情書貼在牆上的人,我的初戀。她苦苦央求我。”那個時候吳蓮子多麼風風火火。
“天,這不是作孽嗎?”許默感慨。
“在鐵路中學我苦讀三年,”我繼續說,“成績最好的時候曾排在華安二中前五名,排在華安一中前十名。”
“你不是說在鐵路中學讀書嗎?”
“聯考時候的排名。”
“哦。結果呢?”
“學校原本計劃把省‘三好學生’的指標給我,臨時卻給了一個很漂亮的女生。”我說。
“你不要什麼指標也行啊。可是你卻因此大受影響,高考反而沒有考好,對不?”許默越來越理解我了。
“對,我差點連省醫學院都沒考上。嚴格來說是確實沒有考上,錄取分數線降了我才去讀的。我在華安二中復讀班讀了三天書。”
“什麼樣的漂亮女生能搶了你的指標?”許默興趣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