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看在女兒的份上也不應該這麼做啊。”程偉說。
“算了。早知道是這件事,我才不陪你來華安呢。”
“我是認真的,兄弟。”
“既然這樣,當初就不應該離婚。”我說。
“是她要離婚,不是我!”程偉的聲音大起來,但隨即他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對不起,我情緒有點激動。我不是和你說過嗎?是邱雨雯找我離婚。我是不同意的。”
我不說話。
“我不同意,她就要上法院。我剛升職,在這種情況下,哪能上法院?只好離了。”程偉表情凝重。
“算了。強扭的瓜不甜。”我說,“喝酒。醉一場。”
“對!喝酒。今天不醉不休。喝什麼酒?”程偉來了興頭。
“隨便。”
菜很快上來了。都是一些小炒。很入口。我們叫了一瓶俗名叫“*”的四特酒。
我站起來給程偉倒酒。
“我來。”程偉說。
“我來。今天我是東,你是客。”
“說什麼屁話?要你做什麼東?”程偉瞪我。
“我做回東有什麼不可以?這裡是華安,我的家。”我說。
“別給我來這一套。你可是我請來的。咱自家兄弟,我就說白一點,我掏的是公家的錢。”
“我知道。”
我們喝了一會兒悶酒。程偉喝得比較快。他喝完一杯我還沒喝到一半。
“你那是喝什麼酒?一點都不爽。”程偉說。
“你別激我。你加點,陪我幹了。”我一口把杯子裡的酒喝了。我感覺自己的臉很燙。我知道我的臉已經很紅了。
“這才夠朋友。”程偉加了一口酒,然後喝乾。“把杯子拿過來。”
“我少點。”我說。
“少個屁。對半。”
“我可沒你會喝。”
“有什麼會喝不會喝的?咱兄弟不是比酒量,咱喝的是心情。今天老哥心情不好,你就陪老哥喝,別的不要說。”程偉不容商量。
“行。倒滿。”我只好順從。
“媽的,不夠了。”程偉晃了晃酒瓶。
“再拿一瓶來。”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