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我們過了一段比較平靜的日子。
那是因為到了學期末。那個年代,只有到了學期末大學才真叫大學。所有學院的學生在這個時刻都會靜下心來備考。
特別是那些在我們平臺做了登記打算暑假做家教的和那些正在做家教的大學生,更是爭分奪秒的學習。
他們必須在期末考試中取得優等級別的成績,否則,按平臺的規定,他們沒有資格做家教。至少不能從平臺這條途徑獲得家教資格。
令我們非常開心的是,省檢察院檢察技術處的三個警官真的在費心費力為我們奔波。她們一有訊息就打電話到平臺。我們原想多打幾個電話催促她們,不想她們會這麼積極。
不知為什麼,丁瑩父親的公訴遲遲沒有進行,由哪個縣市的檢察院對丁瑩父親提起公訴也沒有做出安排。
檢察技術處的告訴我們,這很正常,有些落馬的貪官,雙規之後,可能隔幾個月甚至半年時間才會提起公訴。
反而是她們安慰我們,叫我們不急。
我想,沒有什麼比這一點還讓我們開心的了。
正因為這一點,我們又一次去了一趟北坑,為的是進一步做好和北坑看守所的聯絡工作。
這一回就更順利了,來去一整天就搞定了。我們請看守所的兄弟們吃了飯,當然又發了煙,當然又給了所長一點意思,更令丁瑩開心的是——見著了父親。
俗語一回生二回熟,實在太經典了。
不用說,在期末考頭一星期的週五週六,我們為平臺宣傳去了各個學校,去了街上。
這一回,艾貞子沒有參加。朱德發不可能再參加。
實際上,這一次宣傳的意義遠沒有第一次宣傳的意義大,因為,附近學校和小區的家長們幾乎都知道省醫學院第二附屬學院家教聯絡服務平臺了。
我們做宣傳只是一種提醒或者也可以說是一種刺激,提醒或刺激那些需要為孩子找家教的家長,別忘了我們這個平臺。
期末考試很快來了。
期末考試很快結束了。
平臺工作隨之忙碌起來。
有很多本校有意向做家教的大學生來平臺諮詢以及做資格審查,也有附近一些大學的一些大學生專程來平臺諮詢。甚至有一些家長跑到學校來找我們諮詢。
我們不可能再一個人當班了。我們全員上陣,包括艾貞子。
這一天,忙到下午四點左右時間,總算空閒下來了,我們幾個去書屋看儲火玉。艾貞子留下來當班。
到書屋我呆了大概一刻鐘,艾貞子急匆匆跑過來,“鄭啟航,我爸打電話來找你,叫你去一趟他辦公室。”
“現在嗎?”我覺得不可思議。一個這麼大的院長親自打電話找我,實在不太可能。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