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想想,女警是你什麼人?不是你姐也不是你妹,你這麼突兀的請求對方關照一個犯事人,對方怎麼可能接受呢?
換做你,你也會翻白眼。
嫩氣,絕對是我們太嫩氣了!
我接著想:沒有關係,又不熟絡,就只有破財。只好破財。錢財是最能拉進人和人之間的距離的。古語云:有錢能使鬼推磨。
“我知道怎麼做了。”我對丁瑩說。
“怎麼做?”丁瑩半信半疑。
“你看著就好了。”我說。
我牽著丁瑩的手返回看守所。
還是那個女警,還是用白眼看著我們。
我掃視一下週圍,周圍沒有別人。當然,也沒有探頭。那年頭,還不知道探頭是什麼玩意。所以我迅速從口袋裡掏出兩百塊錢,直接放在女警前面的櫃檯上,並且用放在櫃檯上的一本雜誌將錢蓋住。
“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您收下。”我說。
“什麼意思?”女警看著我。
“沒有什麼意思,我只希望您約一下您的所長,我想請所裡的警察叔叔們吃餐飯。”
“這怎麼好意思。”女警的態度立即改變了,她雖這麼說,可是她的眼睛已經出賣了她。
我把壓著錢的書往前推,“只是一點心意而已。”
“既然這樣,那我就收下了。小兄弟,我馬上打電話給我們所長,我就說你是我親戚。”
“謝謝。真的太謝謝了。”
我和丁瑩對視了一眼。丁瑩臉上終於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女警當著我的面打電話給她的所長。在電話裡,女警將晚上吃飯的飯店都替我定好了。
傍晚五點半。北坑大酒店。
在進大酒店前我折進一家煙店買了一條高檔煙。我向買菸的人要了一張報紙,將煙包好,抓在手上,這才走進大酒店。
手上抓著煙,不可能不想起在華安四中跟俊哥混得那段日子,不可能不想起校門口那個連一根菸都會賣給學生的老闆娘。
丁瑩輕輕地碰了碰我的手,“我說你做這些事怎麼這麼熟絡?”
“熟絡?我哪熟絡?是吸取剛剛女警給我們的教訓才想到的。吃了人的嘴軟,拿了人的手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