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啟航,你等等,我有事跟你說。”艾貞子說。
“不好意思,我有事,我真有急事。我得走了。”我邊說邊小跑起來。我跑到祝毅的前頭。
“呵呵呵,你真怕我把你吃了嗎?鄭啟航,我喜歡你說的假如。”從身後傳來艾貞子的笑聲。
……
一直到星期三,丁瑩都還沒有返回學校。在電話裡,丁瑩說兩三天就回來,可五天過去了,我身邊那個位置還是空的。
我的心跟這個位置一樣空了。
朱德發跟我一樣著急。只不過他可以堂而皇之,而我只能放在心裡。
幾乎每一箇中午和晚邊放學時間他都會到我們教室來,就像他原來每天過來等丁瑩一起吃飯或散步一樣。
可是星期三一整天我都不見朱德發的影子。
一天過去,星期四來到了。丁瑩還是不在,奇怪的是,朱德發也不來“報到”。
莫不是他實在太擔心丁瑩而跑回黃柏市去找她了嗎?
按朱德發愛丁瑩的程度,他很可能會這麼做。在大學,請一兩天假並不是什麼難事,隨便說家裡有事就可以了。而去黃柏市來去兩天也夠了。
與其這麼幹著急,還不如跑去看看。換做是我,也會這麼做吧。
即使錯過了,比如丁瑩恰好在這個時間返回了,也不冤枉,因為,這是用實際行動證明了對丁瑩的愛。女人是經受不住這一份感動的。
記得上次朱德發向我“請教”,我提了點建議,他立即領悟了,舉辦了一個別開生面的生日宴會,多少拉進了他和丁瑩之間的距離。
他的智商就有這麼高。
這一回,丁瑩回老家五六天不返回,他想到回老家看看,應該很正常。
可是,這畢竟還只是推理。為了放心起見,下午我去朱德發所在的班級找他。朱德發學的是輔助功能專業醫學影像學。教學樓在二樓。
我以為朱德發不在,但是,他在。
我們下到艾貞子約我會談的那個地方說話。
人不同,季節不同,心情也不同。
記得也是在這一帶,朱德發把我從閱覽室叫出來,請我從丁瑩的租住房裡搬出去。
“今天是什麼風,把你這麼大的鄭老闆吹來了?”朱德發的語氣有點異樣。
“哦,肯定是為丁瑩的事來找我,對不?”我尚未接話朱德發又說,“這麼多天不見丁瑩是不是有點急?”
“這正是我要問你的。”我說。
“虛偽,我最見不得你的就是虛偽。”朱德發一臉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