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這個時候要是說話便是對電影帶給人的美好情愫的一種毀滅。
電影帶給人的不只是思考,還有情愫上的感染,心境上的遷移,這種感染和遷移,可以是積極的,也可以是消極的。
浸淫其中,悲傷也成享受。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艾貞子方才緩過神來。
“我覺得你跟祝毅真是很不同類的人。”艾貞子臉上重新綻放笑容。
“是嗎?為什麼總拿我和祝毅比較?”
“比較是為了選擇呀。”
“又來了。”我說。
“真的,這種時候,也就是剛才我沉默的時候,換做是祝毅,他會想法子安慰我,說很多很多話調解氣氛,可是你卻一句話都不說。”艾貞子說。
“因為他熱情如火,而我冷如冰。”我說。
“不是。你理解這種情愫,他恰恰破壞了電影給觀眾帶來的遷移。”
“啊?”我詫異。艾貞子竟然和我想到了一塊。她為什麼不像一般的女孩子那樣把我的沉默當成無話可說。
這真叫無心插柳柳成蔭。
艾貞子興奮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感謝這場電影,它讓我覺得我們更對胃了。”
“我是你的菜嗎,對胃?”我反問。
“對啊,你就是我的一道菜。”艾貞子咯咯咯笑個不停。
我們坐公交車回到學院。
在學院門口,艾貞子和我說再見:“這只是開始,鄭啟航。”
“我已經說過了,你這樣會很累的。我真心希望既是開始也是結束。”我說。
“不可能。我告訴你,你和我之間的故事,永遠都不會結束。”艾貞子拐上通向教師宿舍樓的那條路。她長長的裙襬隨著她的走動而有規律的擺動。
碎米粒印花長裙。
我皺緊眉頭,走去青春書屋。一路上我反覆告誡自己,像今天這樣的活動,以後絕不再有!
徐崢平和曹水根都在青春書屋。
“哇卡,金大,怎麼就捨得回來了?”徐崢平陰陽怪氣。
“你這話聽起來怎麼有點刺耳?”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