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敢。被管事的看見了,罵我一頓,找不到地洞鑽。”我說。
“咯咯咯咯,哪有這麼誇張呀。人家才懶得管你。”艾貞子非常開心。笑完了,她把肉啊魚的往我飯盆裡挾。
那餐飯我們吃得很開心。沒有人去提昨天晚上的事。早上我計劃好了要和艾貞子做點解釋,這麼一來,覺得沒有一點必要了。
返回時我們到了青春書屋。等在那裡的朱德發讓我想起放學時允諾和他一起去我的租住地。不想我把這件事忘得一乾二淨。
看見我們朱德發立馬拋去了長時間等我帶來的不快。
我把丁瑩打電話來的情況跟他說了。
“他沒說是為什麼事情回去嗎?”朱德發問的也是我想知道的。
“是我接的電話。她沒說,只說要兩三天。”艾貞子說。
“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不然,不會……你們注意到沒有,丁瑩父親很憔悴。跟原先判若兩人。”朱德發說。
“我以前沒見過丁瑩爸爸。”艾貞子說。
“我見過一回。是一個很強勢很霸道也很果斷的人。”我說。
“你怎麼這麼清楚?”朱德發說。
“因為見過一次面。”
“確實是這樣。一般的人他不會正眼看。”朱德發說,“和艾院長是完全不同的風格。你們或許不知道,他是我們地區師專校長,享受正地級待遇。對了,艾貞子,你爸是什麼級別?”
“我不知道。”艾貞子說。
待曹水根來了之後我們就分手了。丁瑩既然回了老家,朱德發也就沒有必要去我的租住地。我到儲火玉那裡領了錢和曹水根去圖書市場進書。
把選好的書運回書屋,然後將所有的書上架,忙完這些事時間已經過了晚上七點。草草的吃了飯我便去租住地理了一些生活用品和換洗衣服到書屋來。儲火玉也將她的東西全部打理好了。
接著我去閱覽室看了一個半小時的書,九點半回到書屋我把儲火玉送去我的租住地,然後回書屋洗漱睡覺。
第一次睡在閣樓上,雖然很疲憊,卻還是隔了好久方才入睡。路燈光從卷閘門的縫隙裡鑽進來,剔除了完全的黑暗帶來的壓迫感。閣樓上特有的氣息被吸進鼻子,那是儲火玉留下的。
我反反覆覆想兩件事,一是丁瑩為何匆忙回老家。如果沒有推斷錯,丁瑩父親這次來省城是特意接丁瑩回去的。丁瑩父親那麼憔悴,說明她家裡出事了。
二是艾貞子的反常反應。昨晚丁瑩說出我們合租時艾貞子的臉那麼蒼白,可見艾貞子非常在意我和丁瑩相處的狀態。設若這個推斷成立,艾貞子今天對我應該冷冰冰才對,應該很生我的氣才對。
實際情況是,艾貞子非但不生我的氣,反而更“黏糊”我,更關心我,甚至製造和我一起吃食堂的機會。她為什麼會這麼“反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