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丁瑩站起來抿了一口。
我僵在那裡。
好在曹水根打圓場,“大家先敬也沒有錯。朱德發你請我們來就是希望我們來祝福的對不?來來,一起舉杯,金大端杯子的手都酸了。”
眾人一起舉杯。
接下來每個人單獨敬丁瑩的酒,說著各種不同的祝福語。也有互相敬酒的。
儲火玉則以茶代酒。
我熬到最後一個和丁瑩喝酒,我沒有說什麼祝福的話,只是一口喝乾杯中酒。丁瑩稍稍抿了一口。
雖然,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可是心裡還是很不是滋味。
一瓶酒很快就喝完了。朱德發一聲吩咐,服務員送上來第二瓶葡萄酒。服務員給每個人斟酒。
儲火玉還是以茶代酒。
丁瑩做了點推脫,可是大家都叫囂著,“是你的生日,你怎麼可以推脫”,她便作罷,杯子便滿上了。
我們幾個的酒杯都滿上了。
“今天這好酒好菜好地方,金二沒有來,他要後悔死。”曹水根感嘆。
“你給他帶點去。”丁瑩說。
“我是想啊。這輩子,我還是頭一次享受呢。”
“這就不能怪我了,他去賺錢,有什麼辦法。”朱德發說。
“徐崢平這種自主精神的確可嘉。”儲火玉說。
“他那叫想不開,”長頭髮說,“辛辛苦苦,掙那個錢幹嘛?”
“噯,我說兄弟,你這話可說錯了。按你的意見,我們開書屋豈不也是想不開?”我說。
“那他哪能跟你比?你開書店,是投資。怎麼說的?學校倡議的,叫大學生自主創業。”長頭髮習慣性地往左邊甩了甩頭,他那近乎半尺長的頭髮跟著甩動。
“我們金二也叫自主創業呀。”曹水根說。
“那哪談得上自主創業?”短頭髮嗓門大起來。
“我跟大家說件事,”我喝了口茶,“學校正有計劃籌備學院家服務聯絡平臺,就是為願意做家教的大學生牽線搭橋。那你們說徐崢平算不算自主創業?”
“真的嗎?我怎麼沒有聽說?”朱德發說。
“不會吧?”短頭髮和長頭髮幾乎同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