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郝珺琪將發生在我們身上的奇異現象向瘦子夫婦說了。
“這麼說你們還都是單身嘍?”瘦子瞪大了眼。他們夫婦無異於發現了新大陸。
“我結過婚,但不到兩年就離了。我和我妻子從沒睡過一張床。”我說。
“不離才怪呢。哪個女子受得了?”瘦子夫人說得很直白。
瘦子笑。
“你笑什麼笑?你看你看,你又想歪了,”瘦子夫人嗔怒,“你以為我說的是性嗎?是精神上忍受不了。”
“我沒這麼想啊。我也是覺得精神上受不了。”瘦子說。
我和郝珺琪又對看一眼。瘦子夫妻能這麼恩愛,未嘗不是上蒼對他從小失去父親的補償。
“精神上肉體上都忍受不了,”我說,“只要是正常一點的女性都受不了。”
“那珺琪你呢?我好像聽說你有個女兒。”瘦子說。
“我沒結過婚。你應該也聽說了,我正打算和齊正哲結婚的時候,齊正哲出車禍了。郝佳是別人掛在我家門口我收養的。”郝珺琪說。
瘦子夫婦唏噓不已。
瘦子說:“真所謂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呀,誰會想到我的一個決定對你們兩個會有這麼大的影響。看來擎天石柱的裂變就是一段姻緣的守候。你們不是說石柱裂變的時候閃現‘永結同心,不離不棄’嗎?那就是守候的意思。偏偏你們又從此分離了。”
“從這個角度講,你們倆還得感謝我家老公呢。”瘦子夫人說。“是瘦子的決定成就了你們的姻緣,成就了這麼富有傳奇色彩的一段姻緣。”
“這就是老古話‘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的真正內涵吧。”我說。
“也可以說你們用富有傳奇色彩的姻緣詮釋了這句話的真意。”瘦子說。
“都一個意思。總之今天非常感謝了,”我從位置上站起來,“下次等大家都有空了,我來安排,再聚聚。”
大家都站起來。
“熟悉了,再聚就是一個電話的事,”瘦子夫人說,“我們等的是你們的請帖。”
“是喜帖,還有喜糖。”瘦子說。
“那是一定有的。”我說。
“哥——”郝珺琪說。
“珺琪你不會還害羞吧?”瘦子笑,“都老大不小了。你們趕緊抓緊時間把婚事辦了。你不在民政局嗎?打結婚證還不是一句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