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主任的肯定。”
“是我要謝謝你的醫生。是姓鄭吧?”人大主任轉向我,很和藹的看著我,問道。
“我叫鄭啟航。”我微微歉身。
“不錯,不錯,”人大主任連連點頭,“年紀輕輕就有這麼大的造詣。差點錯過了。”人大主任眼睛瞟了一眼他的女婿。
“都怪我疑心情結太重,”瘦子慌忙站起身,“就讓我首先道個歉,向鄭啟航道歉。”
“你是應該道歉。”人大主任說。
我跟著站起身,“哪需要道什麼歉?瘦子,我就叫你的小名了。你有這個顧慮也正常。畢竟我們之間的誤會太深。”
“呵呵,”瘦子尷尬地笑,“那是童年不懂事。年少不經事,只要你不介意就行。來來,多話不說,我們喝酒。”
瘦子一口喝掉了杯中酒的三分之一。
看瘦子喝酒的狀態,看他誠懇的態度,我知道,透過這個手術,我和瘦子真正做到了冰釋前嫌。
冤家宜解不宜結。瘦子有此狀態我真的很意外。原本我以為瘦子對我的仇恨會帶進棺材。
所以,那個中午的宴席還是非常開心的。人大主任一點架子都沒有。那是一個非常謙遜的人。也是一個很有酒量的人。而且非常好爽。
我喝酒的勁頭都被他帶動了。
那個中午,連院長也變得很親和了。平素的威嚴他收的好好的,就像變了一個人。單單院長一個人就和我喝了三下。
喝酒的中途我出去了一趟。是憋不住了。不是下面憋不住,是上面憋不住了。
我彎腰在衛生間的洗手盆裡嘔。酒味撲鼻。
我開啟水龍頭沖洗。
轉身。瘦子站在我後面。他內凹的眼眶裡滿滿的都是關切。
“酒量不行幹嘛還這麼喝?”瘦子說。
“是被大家喝酒的氛圍帶動了。看不出你酒量這麼大。”我說。
瘦子跟我不同,他喝了兩杯酒跟沒喝酒一般。
“大什麼大,都是逼出來的。我那岳父酒量特別大。就想趁現在沒有喝醉,跟你說件事。”瘦子打了個酒嗝。
“什麼事?”
“見過郝珺琪嗎?”
“郝珺琪現在住我家裡。”我說。我不知道瘦子為什麼突然提起郝珺琪。
“哦。那就方便了。我是想找個時間我們坐下來一起吃個飯。”瘦子很有誠意地說。
“行啊。我還以為什麼事呢。”瘦子有此想法我當然很高興,所以立即答應了。
“那我們進去吧。就這麼說定了。”
我們一起出衛生間。有人笑話我們說我們掉進茅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