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她兩個電話她沒有接也沒有回。”
“她可能真的生氣了。”
我聳了聳肩。
“謝謝你,哥。”郝珺琪似乎想說什麼,但終於沒有說。
徐小柔和郝佳說再見。郝珺琪送我們到門口。
第二天我早早地起床,將頭天換下的衣服丟進洗衣機,然後去買早點。我注意到東邊的天空雲層很厚。看來真的要變天了。
吃過早飯我將徐小柔送去學校。我去高三老師的辦公室沒有找到班主任吳老師便掛電話給他,希望他多關照。我擔心一些人在徐小柔身邊打鬧會碰撞到她。
接著我便開車去醫院。
醫院裡和往常沒什麼不同。交費處的視窗尚未開啟,已經有病人家屬排在那兒等候。很多人往電梯方向湧。
我往樓道上走。樓道正對的牆面上貼著“路溼地滑,小心摔倒”的提示語。每一個樓層都有溫馨提示:有疑點找護士長,有困難找科主任,有意見找院領導。
我上到四樓。四樓過道里的人明顯比其他樓層過道里的人要多。
接著我走進護士站。董雲芬坐在位置上。她在電腦前看資料。
“忙嗎?董護士長。”
“看看。這麼早來上班,鄭一刀?”董雲芬依舊盯著電腦螢幕。
“不早了。怎麼不見金麗梅?”
“咦,你還不知道嗎?金麗梅去非洲了。”董雲芬把臉轉向我。
“什麼?去非洲?”
“她沒跟你說嗎?她老公出了礦難,死了。”
“什麼時候的事?”我很詫異。
“昨天下午。”
“我說怎麼打她電話總沒人接?”
“她昨天就已經去了北京,然後從北京坐飛機去非洲。國家有專門人員處理這件事。聽說死了幾十個人。”
“她不是正和他老公鬧離婚嗎?”
“是。她和她老公一直在鬧離婚,但沒有辦正式手續。多虧了沒辦正式手續。”
“怎麼了?”
“一大筆補償金。聽說有上百萬呢。”
我離開護士站走去醫生辦公室。金儒生、吳醫生、王浩等都已坐在辦公桌前。他們正在議論金麗梅老公遇到礦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