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沒有開瓶子的啟子,我只能用剪刀將木塞一點一點地翹掉一些,最後連塞子一起捅進了酒瓶中。
我們四個人將葡萄酒分掉。徐小柔和佳佳喝父親買來的蒙牛牛奶。
整個喝酒的過程我幾乎不說話。金麗梅左一個老爺子右一個老爺子叫的我父親非常開心,以至於父親竟然在酒桌上提起我的婚事。
“我那兒子,簡直就啞巴一個,說不來話。可姑娘你要明白他的心意。他能把你帶回去給我們看,已經有相當大的進步了。我看你就不要再考驗他了。”因為喝了葡萄酒的緣故,父親的臉有點紅。
“老爺子,你弄反了。現在不是我考驗他,而是你兒子考驗我。”金麗梅端起杯子敬了父親一口酒。
“真的嗎?”
“真的,不信,你問你兒子。鄭一刀平時是不說話,但你不知道,他和我鬥起嘴來,比街上的潑婦還厲害。”
“耶耶,我說金麗梅,這有點人身攻擊了。”我忍不住反駁。
“你能說不是嗎?”金麗梅的眼光掃過來。
我只好端起杯子喝酒。
“叔叔給我的印象和爺爺說的也不同。”徐小柔說。
“可能就是在鄭老師面前才會這樣吧。”郝珺琪說。
“不,遠不止在我面前。在我那些親戚朋友面前他都是這樣,看上去很木訥。寡言少語,什麼話都悶在肚子裡。”
“看上去很木訥,但實際上很聰慧。”金麗梅說。
“這是你們誇他。”父親說。
“看來老爺子根本不瞭解自己的兒子啊。”
“既然姑娘這麼認可我兒子,看來我兒子的婚事還是很有希望的。”
“哥的婚事還要鄭老師操心嗎?”郝珺琪問道。
“操心。能不操心嗎?你看我這麼大年紀了,連個爺爺還沒做。”
“但感情上的事不可強求。”
“郝姐姐的話好像話裡有話。”金麗梅說。
“你誤會了,麗梅。我是告訴鄭老師,感情上的事急不來,需要慢慢培養。比如說哥對你的感情,我是說假如,假如哥對你真有感情,就用不著鄭老師來催化,到時候,哥自會向你表達。”郝珺琪握酒杯的手一忽兒鬆開一忽兒又抓緊。
“郝姐姐真會說。我估計郝姐姐永遠都不希望鄭一刀向我表達吧。”金麗梅斜睨郝珺琪一眼。
“我哪會有這種想法?”郝珺琪反問。
“因為你希望你哥向你表達。”金麗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