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噯,老弟你別打岔。我就覺得這程偉哥好不對勁。人家不注意,聽起來是偉哥,這也……”
我噴。程偉為了搞笑,要這麼鋪墊。郝珺琪捂著嘴笑。
“把姓氏去掉,叫你偉哥,表明關係更近一層呀。”我笑著揶揄道。
大家更笑。
“你小子就知道損我,”程偉說,“我的意思就是叫程大哥顯陌生,叫程偉哥又不行。叫偉哥就更不行。你就直接叫我哥好了,郝妹妹。”
“那可不行。”郝珺琪忽然嚴肅起來。
“為什麼?”
“因為——我的哥只有一個。”郝珺琪放低聲音。
“原來是這樣。OK,那你就叫我程大哥好了。”程偉給自己圓場。
這時,服務員端上來一碗牛排粉。我和郝珺琪同時伸出手去,而後同時將手收回來。
“你也點了牛排粉嗎?”我們幾乎同時問道。
“哎,我說你們演的是哪出?點的都是牛排粉嗎?這一碗當然是珺琪的。”程偉說。
我把牛排粉往郝珺琪面前推。
“要不哥先吃吧,哥也喜歡吃牛排粉嗎?”郝珺琪問道。
“也不是特別喜歡,看見這兒有,就點了。”我換了一種說法。
“我每次到這裡來,點的就是牛排粉。我特喜歡這裡的牛排粉。”郝珺琪說,“每次吃牛排粉,我就會想起小時候我們坐在牛背上情景。坐在牛背上我們可以真實地觸控到牛排。”
“由牛排粉想到小時候坐牛背的情景,這是什麼聯想?”程偉接過服務員送過來的肥腸粉。“看來我得由肥腸聯想到我母親養的豬了。”
“程大哥是說我牽強嗎?我是真的這麼聯想的。”
“別理他,”我說,“他沒有這種情愫當然不能理解。”
服務員給我送來了牛排粉。
“不過我很難得吃,”郝珺琪一邊吃一邊說,“因為難得吃,才喜歡吃吧。有時候也怕吃,怕……哥怎麼不吃?”
我心裡一噔,心頭泛起酸味,“哦,哥在聽你說話。”
“你哥聽你說話比吃牛排粉更有味。”程偉插話。
“那我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