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喝的是葡萄酒,顏色像血一樣。
“我猜想是那封信把你嚇到了,”老師端起高腳杯抿了口酒,“可是,你要相信,信裡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實的。”
我吃了一口菜。這個老師的廚藝很高,不鹹不淡,很入味。這是我第一次吃一個男人燒的飯菜。
“怎麼樣?還吃得來嗎?”
“很好吃。”我說。
“經歷了近兩個月的折磨,我終於想通了,”老師接著說,“你選擇沉默和逃避是對的。換做是我,我也會這麼做。”
我試著看了一眼老師。他杯子裡的酒實在太紅了。
“對了,飲料應該燙熱了,可以喝了。”老師接著說。他把瓶子從碗裡拿出來然後遞給我。“挺好喝的。”
我接過飲料瓶,並喝了一口。有一股乳香,甜,爽口。
“怎麼樣?”
“好喝。”
“那我們碰個杯。這餐飯結束,我對你的這段感情也就結束。不過,師生之情還是有的啊。”老師有點自嘲。
我端起杯子和老師碰了一下杯。
“好多時候想想我的舉措,”老師又自個抿了一口酒,一大瓶葡萄酒他已經喝了一半,臉色一點都沒有改變,“也覺得自己太不理智了。不過我就是這種性格。壓根兒沒有想到你會因此擔驚受怕,也沒有想到這是騷擾你,對不起。”
“不能再復婚嗎?”我想到的還是他無辜的妻兒。
“沒有這個想法。既然走出來了,那就走不回去了。”
“哦。”我只能說這個字了。我不自覺地端起杯子喝了口飲料。
“難道你一點都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做出這麼大的舉措嗎,郝珺琪?”老師提高了點嗓門。
“對不起。”
“是你有一股魔力,你知道嗎?”
“什麼?!”
“你怎麼了?”
“哦,”我淡定下來,試圖掩飾自己的震驚,“老師說我有什麼魔力,我接受不了。”
能不震驚嗎?三年前齊正禮也是這麼對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