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冬榮來找齊正哲是上午十點鐘的時間。雨還在下。雨線細而密。因為下雨,氣溫又降了好幾度。
“我知道你是非這麼做不可了才這麼做的,是吧?”餘冬榮語氣很平靜。她是齊彩虹最好的閨蜜。
“……”看著餘冬榮的面容齊正哲想起了她的哥哥餘留壽。
“早知道這樣就不該來這一段插曲。”餘冬榮雖然讀了初一就沒有再去學校,可還是會用“插曲”這個詞。是電視劇告訴她的。
“我對不起齊彩虹。”
“不是你的錯。是現在的女孩感情太活泛。前後我很清楚,齊彩虹什麼話都和我說了。她第一天喜歡上你就拉著我傾吐了一個小時。你也別太難過,齊彩虹會回到餘銀山身邊的。”
“你這麼肯定?”齊正哲望著餘冬榮。這一點目前是齊正哲最關心的。
餘冬榮把劉海往上抹,點了點頭。
“餘銀山會介意嗎?”齊正哲說。
“介意?他介意什麼?他高興還來不及,哪還會介意?他只當齊彩虹開了一會兒小差。我很瞭解他。”
“那就好。”
“他做夢都會笑。而且,有了這段插曲,他們的感情會更牢固。說不定,他還要謝謝你齊正哲。”
“哦。”
“人比人氣死人,”看來餘冬榮不是替齊彩虹來抱不平的,“我哥和李秀麗的感情活活被李秀麗的父母攔腰砍斷;這邊餘銀山,齊彩虹的母親巴不得免費將齊彩虹嫁給他。一個那麼嫌棄,一個這麼看重!”
“每個人的感情之路都不同。”
“我想好了,我絕不這麼活泛,哪一個提彩禮到我家來,我立馬嫁給他。”
“哦。”
“你不信嗎?我真是這麼想的。”
確實是這樣,餘冬榮在出嫁前沒有任何感情糾葛。她嫁了一個泥工。泥工手藝好,活多,日子過得也還滋潤,但是,誰也沒有料到,就連餘冬榮自己都沒有料到,在她兒子三歲那年所謂的愛情敲開了她的心扉——一個到齊家屯縣上門彈棉花的吸引了她,更不可思議的是,她竟然失去理智和彈棉花的跑了。可謂拋家棄子。
所以,齊正哲說對了,每個人的感情之路都是不同的。還可以加一句,每個人都有一條感情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