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像著俞錦榮扭曲的臉,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意。
……
學期結束,寒假稍縱即逝,我們很快贏來了新學期。
一開學我便早早地來到學校。
那是個陰天,看不見太陽一點影子。校園外的足球場上,因為近二十天沒人在上面奔跑,草長長了許多。幾處光禿的地方,也有了綠意。校園內到處都是枯黃的樹葉,一派蕭條的景象。
守門老人遞給我一封信。
“昨天到的。”老人說。
“謝謝您。”我說。我和守門老人關係不錯,進進出出我都會和他打招呼。
信封上兩行纖秀的字,沒有落款,也沒有寄信人地址。我很是狐疑。剛開學就收到信,這寫信的人必是算好了時間的。
可是,誰會在這個時候給我寫信呢?
郝珺琪?
一個念頭在我腦海閃過。但是,很快我就否定了這個念頭。
已經七個念頭了,一直都杳無音信,怎麼可能會受到她的信。
再說,寒假裡,父親找了個機會去了陽江,還是沒有郝珺琪和她父親的任何訊息。
那麼,會是誰呢?
我好奇地拆開信封,信封裡只有一張信箋,摺疊得工工整整的。開啟信箋,信箋上卻只有兩行字:新學期我要送你三份禮物,這是第一份,希望你喜歡。我們做朋友吧。熊研菲。
我的心跳加速。這是我萬萬沒有料到的。我往左右看了看,然後把信塞進信封,將信封摺好放進口袋。
寢室裡的幾個鐵桿兄弟已經到了。我們坐在一塊暢談假期的感受。
“你怎麼什麼都不說?難道假期不開心嗎?”揭飛翔說。
“我聽你們說。”我說。
“鄭啟航就這性格,”吳建華說,“平時寡言少語,關鍵的時候就變了一個人,能說能唱能跳。大家知道嗎?上學期期末他成績年級總分第一。真把我們嚇一跳。”
“這誰不知道,他比第二名的熊研菲高出三十多分。”揭飛翔說。
“你們哪聽來的訊息?”我問道。
“朱竹武說的。他說你是奇才,他說你這成績拿到華安二中去排名都在前十。我也覺得納悶,你成績這麼好怎麼會跑到鐵路中學來讀書?”揭飛翔說。
“是不是中考考砸了?”吳建華問道。
“沒有。我就那基礎。這次是碰運氣。我們該去班上了。”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