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吧?”丁瑩拖住我,“你一身汗味一身酒味,怎麼能躺倒床上去?”
“我怎麼不能?我一個人睡,管他汗味還是酒味?反正你又不陪我睡。你陪我睡嗎?”我故意說得含混不清。
“你!”丁瑩一個巴掌打在我臉上。我的臉火辣辣的疼。
我捂著臉,驚異地看著丁瑩。
“你,你,你能說這種話嗎?”丁瑩非常氣憤。
“我說什麼話了嗎?”我晃盪了一下身子,“我不是說我要去睡覺嗎?你,你怎麼扇我巴掌?”
我故作委屈。
“誰叫你說出這麼粗俗的話來。”丁瑩已意識到自己過於激動了。
“我說我去睡覺也粗俗嗎?你不睡覺的嗎?睡覺是很粗俗的事嗎?”
“你……我真搞不清楚,你真醉成這樣嗎?”丁瑩看著我。
“我哪醉了?我沒醉。我只是搞不清楚你為什麼要打我一個巴掌。你是不是很喜歡打人巴掌?”我迎著丁瑩的目光。
“我……對不起,你醉成這樣我不該和你計較。打疼了嗎?”丁瑩說。
“你有被人打過巴掌嗎?”我反問道。我覺得自己佔了上風。
“對不起。”
我一搖三晃往臥室走。
丁瑩再次拖住我,“來來,算我賠罪,我扶你去衛生間吧。你怎麼樣也得洗個淋浴,是不?”
丁瑩攙上我的手臂。丁瑩的手一搭上我的手我的肌肉便變得僵硬。我不由得緊張起來,可是我並沒有像甩開吳淑芳的手臂那樣甩開丁瑩,而是由著她攙著我走進衛生間。
我很擔心凸戒靈異會閃現出來。我覺得那種異常反應一定會產生。丁瑩這麼攙著我,還不算肌膚相親嗎?說一句很不尊重的話,因為靠得太近的緣故,我甚至能感知丁瑩最有彈性的部位。可奇怪的是,在丁瑩攙扶我進衛生間的整個過程中,在她幫我除錯好水溫,甚至幫我脫去上衣的過程中,我的身體什麼反應都沒有。
凸戒靈異好像冬眠了。
還有一種可能是:它默許我們的接觸。
如果真是如此,那說明什麼?那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