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為什麼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法。你不知道我最痛恨這種行為嗎?平時你衝動,我覺得那是率真,天性使然,而你這種行為,就不是什麼衝動可以解釋的。你可以走了。”丁瑩把臉拉下來。
“丁瑩。”朱德發哭喪著臉。
“我再說一句,你可以走了。”
朱德發悻悻地走了出去。他沒忘記把門關上。我覺得奇怪的是,在這麼憤怒的狀態下,朱德發還是很輕的把門關上了。
這是很多人難以做到的。
我走進我的房間,關上門,然後去拿吉他。我吉他還沒拿穩,丁瑩就敲起了我的門。
“還有什麼事嗎?”我開啟門,不動聲色地問道。
“怎麼?心情還不好嗎?我已經瞭解你有個規律,你心情不好就會彈吉他。可我這麼做,你不覺得很解氣嗎?”
“如果沒事我就關門了。”
“這麼拒本大姑娘於千里之外,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就讓我做你的聽眾怎樣?”丁瑩死纏爛纏。
我把吉他一放,“我想躺一躺。”
“這不此地無銀三百兩嗎?那首什麼來著,《思念》,你從哪裡來,我的朋友……怎麼樣?我唱得也不錯吧。要不你給我伴奏。”
“我真服了你。”我實在控制不住,咧了咧嘴。
“哎呀,這不就好了嗎?你看你,繃著臉多不好玩。你一笑,我感覺陰雲密佈的天空突然放晴了一般。”
“有這麼誇張嗎?”我問道。
“有啊。鄭啟航,我代表朱德發鄭重向你道歉。真的對不住你。現在你放心,他不會再對你動粗了。他是個急性子,心眼小,但對我真的很好。今天我這麼對他,不亞於他打你一頓,真的。”丁瑩眼睛直直的看著我。
“我信。他的心情我也理解。他太在乎你了。所以你也不要太苛責他。”我說。
“這麼說你已經原諒他了?”
“我早就原諒他了。”
“那你為什麼情緒不好?”
“吳淑芳。”我說。
“哦——我明白了,現在是你遇麻煩了。你不知道怎麼和吳淑芳解釋我們倆合租的事,對不?”丁瑩笑了。這個沒心沒肺的傢伙。
“她是壓根兒不信任我。”
“看來咱們是‘同是天涯淪落人’啊。既然這樣,那就索性丟開好了。時間一長,她就會理解的。咱們來唱歌。古人說,一醉解千愁,咱們來個唱歌解千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