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他不分青紅皂白給我一拳的報應。
我一向不善於以惡對惡。我也不是一個強有力的人。直接的對抗我一向不擅長。
但我有我的招數。對付蔣世雄,我的想法是“君子報仇一個月不晚”;對付俊哥,我的策略是“煽風點火,挑撥離間”;對付俞錦榮,我親自做導演……
所以,你朱德發痛苦到徹夜不眠都是活該,因為你讓一個叫鄭啟航的人受了疼。
我正這麼得意的想,震撼整棟樓的敲門聲又響起來。
我條件反射般從床上一蹦而起,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
是丁瑩。若不是丁瑩敲門,那才叫可怕。
“這是幹嘛?我的心臟好脆弱的。”我說。
“老鼠,我房間裡有老鼠。”丁瑩說。她著一套粉紅色的睡衣。
“就為老鼠,你要把門敲成這樣?我還以為天塌下來了。”我關門,並打個哈哈,“我是真想睡覺了。”
丁瑩用手抵著門,“老鼠它爬我床上來了。”
藉助兩個臥室傳出來的燈光我發現丁瑩臉色慘白。
“爬你床上?那肯定是一隻公的。窈窕淑女,老鼠好逑。”我說。
“我沒跟你開玩笑。”
“我也沒開玩笑呀。老鼠要和你同床共枕,我有什麼辦法。”
“鄭啟航——”丁瑩歇斯底里。
“OK,OK,丁大小姐,要我做什麼,您吩咐。”我說。
“我真服了你了。把它打死,或者趕進你的臥室,你自己選擇。”丁瑩近乎虛脫還不忘揶揄我一下。
“當然打死它。走吧。”
我出臥室,並將我的臥室的門關上。進丁瑩臥室,我隨手又將丁瑩臥室的門關上。
“你這是幹嘛?”丁瑩看著我。
“打老鼠呀,”我迎著丁瑩的目光,“你不會認為我有壞想法吧。”
“我媽告訴我,防人之心不可無。”
“真是個乖孩子。”
我觀察丁瑩的臥室。女生的臥室自由她獨特的風格。最顯眼的當然是掛在窗前的風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