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不知道丁瑩是我——很要好的女同學嗎?”
“你以為我願意來侍候你的女同學嗎?”我反唇相譏。我知道朱德發一直在追丁瑩,我以為他們已經確定了男女朋友關係,現在看來,好像還沒有。
“那你為什麼還要來?”朱德發咄咄逼人。
“朱德發,你又怎麼了?”丁瑩說。
“丁瑩,你不是跟我說很討厭和這個人在一起嗎?”朱德發換了語氣,變得很謙卑,“我是擔心他昨晚一個晚上今晚又一個晚上和你呆在一起一定讓你很不開心,這對你的病情很不利。”
看來丁瑩和朱德發相處的時候聊起過我,給朱德發的印象是丁瑩很討厭我。
“我覺得還好啊,”丁瑩說,“他只不過喜歡和我鬥嘴而已,但總比我一個人看天花板有趣的多。”
“你可以叫我來陪護啊,我不是你的開心果嗎?”
“可昨天我病痛的時候你並不在我身邊。還好碰上了鄭啟航。我告訴你,鄭啟航和我住面對面。”
我看著丁瑩。丁瑩衝我眨眼睛。
“這個人竟然住你對面?”朱德發的面部神情很誇張。
“我希望你用詞注意點。”我警告朱德發。
“你怎麼從沒和我提起過?”朱德發沒有理睬我。
“你覺得我有必要告訴你嗎?”
“那倒沒有。我只是一看這個人就感冒。”朱德發說後一句話加重了語氣。
“哎呀,看來你受我過去的影響太大了。鄭啟航也不是那麼不好交往,我告訴你,朱德發,他竟然是上次和我一起躺在座椅底下的地面上逃票的人。”
“是嗎?看來你們很有緣分嘛。”朱德發的語氣怪怪的。
“真的很有緣。我們還是剛剛聊天時聊到的,真的太不可思議了。”丁瑩壓根兒沒有聽出朱德發話裡諷刺的意味。
“你的病情恢復得怎麼樣?是什麼病?”朱德發故意打斷丁瑩的話題,“應該沒事了吧?我真希望有一種通訊裝置,就像對講機一樣,無論多遠都可以彼此對話,那樣,昨天我就會在最短時間跑到你身邊來了。”
“我已經恢復好了,別太矯情。不過你這個想法倒挺有創意,無論在哪裡都可以對的上話,想對話就對話。要是有這種通訊裝置,昨天我就不會受那麼多罪了。”
“我相信以後會發明出來的。”
我乾咳一聲,“我走了。”
“幹嘛急著走?”丁瑩說,“我還想和你一起回憶火車上的情景呢。那次朱德發也一起去了的。他在另一個車廂。”
我沒有說什麼轉身向樓道口走去。丁瑩因為朱德發的到來,連上廁所的意念都消失了,我哪有待下去的必要,更何況我根本就不想當什麼免費的陪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