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水根搖了搖頭。
“我……沒有看過。”我說。
“那我問你們,你們說說看,女人的花朵周圍有沒有茂盛的草叢?”
“你別盡那麼猥瑣好不好?”我說。
“你們說有還是沒有?咱們不是都學醫嗎?這一點總得知道啊。”
“那肯定有啊。沒學心理衛生嗎?這可是常識。”曹水根說。
“金大你說呢?”
“有。不過,聽說有的女的花朵周圍就像一塊光板,說是什麼白虎。”我說。
“十五六歲的那年我為這事糾結了很久。有一年暑假,幫家裡割了稻子晚上頂著月光和大人去河裡洗澡,那幾個大人也像我們這樣議論這事,他們可都是結過婚的人啊,卻為這事爭論不休。自然是其中一個男人的老婆的花朵周圍就一塊光板,他不相信其他人的老婆花朵周圍會極為茂盛。他們的爭論大大地激發了我的好奇心。”
“所以你起了偷看女人洗澡的念頭。”曹水根說。
“是啊。為麼不親自看看?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們可知道我偷看的是哪個女人?”
“去你的。我們咋知道你偷看哪個女人?”我說,“別賣關子了。”
“我偷看我大嫂洗澡。”
“啊。”我們說。這可真出乎我們的意料。
“那你們以為我能偷看誰洗澡?我睡覺的那個房間和我大哥大嫂睡覺的房間是由幾塊木板拼在一起隔開而成的,木板之間的縫隙用報紙糊住了。有一個傍晚,大嫂端了洗澡盆進了她的房間,我便也進了我的房間。第一次做這事當然很糾結,可大嫂擰毛巾時水珠掉進澡盆發出的聲音清晰的傳進我的耳朵,促使我戰勝了理智,那強烈的好奇心促使我要做出很不倫理的事情,我悄悄地將糊住木板縫隙的報紙點破了,就像水滸傳裡一些英雄要給人下迷香將糊窗戶的紙點破一樣,然後我湊眼過去,大嫂的身姿清清楚楚地展現在我面前,白皙,凹凸有致,那一對飽滿的雙乳傲然挺立,尤其她那部位黑乎乎的茂盛無比,讓我堅定了信念——女人花朵附近長著茂盛的草叢。”徐崢平說著說著竟然閉上了眼睛,仿似進入了遐想之中。
“嗨,嗨,我說你不要太投入了好不好?”我捶了徐崢平一拳。因為我感覺自己的花朵陡然生起膨脹的慾望。
徐崢平睜開眼睛,“真的,真說不出那是一種什麼心情,是一種什麼感受。從此我就迷上了偷看大嫂洗澡。一邊心驚膽戰,一邊被常規倫理折磨著,一邊卻極其憧憬。當然,這種事情只能在每年的夏天才能發生,而且預防被發現,我往往要間隔較長一段時間才偷看一回。可你們知道嗎?有一年的夏天我大嫂竟然也變成了光板。”
“哪會有這種事情?”曹水根說,“這還會有變化的嗎?”
“是呀,當時我覺得非常奇怪,同時又感到很恐怖。好好的,大嫂怎麼變成了光板呢?她那茂盛的草叢怎麼突然消失了?我們老一輩有一種說法,是白虎——也就是光板的女人是會吃男人的。大嫂突然變成了白虎,豈不對大哥不利?所以那個晚上我輾轉反側睡不著覺,睡著了也盡是做噩夢。我好害怕大哥會被大嫂吃掉,可我卻想不出任何辦法把這事告訴大哥,而每次看到大嫂我則總有想躲開的念頭,那個夏天就這麼鬱悶的過去了。”
“後來呢?後來怎樣?你大哥有什麼事了嗎?”曹水根的好奇心被激發了。
“是啊,好好地,你大嫂怎麼會變成白虎呢?至於白虎的女人會吃男人這是迷信,當然不要相信。”我說。
“那時候哪懂這些?我一直擔心大哥,一直離大嫂遠遠的,可也奇怪,我大哥什麼事也沒發生,他和大嫂恩恩愛愛,每天抱著出生不久的兒子一起在村裡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