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這也是我接下去要說的。我最要感謝的就是鄭啟航。如果不是鄭啟航那番話點醒了我,我和麗莉也不會有今天了。鄭啟航,加一點,我敬你。”
“我不能喝了。”我說。
“拉到。誰說的,那天你醉酒,說你喝了三杯。什麼概念?”
“你也知道是醉酒?”我說。
“我不管。加一口。我先喝為敬。”揭飛翔將第二杯喝了三分之一。
“你別喝多了。”蔣麗莉說。
“今天就是喝醉了都是高興的。我也不躲躲閃閃了,我就明說了吧。我和鄭啟航打的賭,賭的可是你。”酒興一來,秘密便不成為秘密。
“我?”蔣麗莉狐疑之極。
“是啊,賭的就是你。那段時間,我誤以為你看中了項旺福。我這樣說你可別生氣。項旺福你也彆氣。我找項旺福打架。鄭啟航卻堅信你愛的是我,把我從絕望中拽了出來。現在看來,你愛的果真是我。”揭飛翔打了個嗝。
“誰愛你了,臉皮也夠厚的。”蔣麗莉去扯揭飛翔的臉。
“那你能說你不愛揭飛翔嗎?”項建軍叫起來。
“我看揭飛翔就是被你們縱容壞的。”蔣麗莉說。
“事實勝於雄辯,”施志強說,“來,我敬你們,蔣麗莉你不喝酒就喝湯。你們是我們班最有情義的一對,也是我們學習的楷模。”
“這話我可不贊成,”項旺福說,“要說情義,鄭啟航和熊研菲豈不更有情義?再說你現在可是文科班。”
“他們哪比得上揭飛翔和蔣麗莉。他們連嘴都沒親過。你看揭飛翔和蔣麗莉,那是什麼關係?早就那個了。”施志強說。
“你胡說什麼?我不打爛你的嘴。”蔣麗莉說。
“哪是我胡說?我們兄弟誰不知道?這便是有情。是戀人間的一種信任。不信,我們問問鄭啟航,熊研菲讓他親過沒有?”施志強繼續起鬨。
“人家親不親嘴還要向你彙報?”項旺福說。
“那我們打賭。我們也來賭一次好不好?也賭一餐飯。”施志強說。
“我看你們都喝多了。”我說。
蔣麗莉因為有事提前告退了。
蔣麗莉一走,大家的酒話說的更歡了。揭飛翔的第二杯白酒很快都倒進了肚子。
“不瞞兄弟們,今天我把大家叫到一起來還有一個目的。”揭飛翔站起來眨了眨眼,在位置晃了一晃。
“還會有什麼別的目的?你不會說酒話吧。”吳建華說。
“我是想讓大家見證我和蔣麗莉的關係。我告訴你們,我現在好想讓天下人都知道我和她之間的親密關係。所以施志強說的話我聽了特別開心。”
“我明白了。媽的,你這麼狡猾。你是怕蔣麗莉會飛,對不對?”項建軍說。
“肯定是。真他媽好有心機。”施志強說。
“我能理解揭飛翔。蔣麗莉考上技校,差距就大了。挺讓人的擔心的。”徐賢人說。
“還是兄弟們懂我。真的,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她要飛。”揭飛翔重又在位置上坐下來,“他媽的,她去讀技校,那馬上就是工人了,就吃商品糧了,就可以拿工資了。我呢,我還是在水田裡爬的農民。差別不就來了嗎?到底是誰,到底是誰?界定了我們這種區別。”到了最後,揭飛翔忽然感嘆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