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的太漂亮了。叫爸爸來給我們合張影好不好?”等雪人堆好了熊妍菲開心說道。
“你爸爸願意嗎?”我說。
“當然願意。爸爸,爸爸——”熊妍菲衝屋裡喊。
熊研菲的父親和母親都出來了。
“什麼事?”熊妍菲父親笑著問道。
“出什麼事了嗎?”做母親的關切地問道。
“你們看雪人,好漂亮的雪人,”熊妍菲說,“爸爸給我們照相。”
熊妍菲父親返回屋取照相機。
那一天,不僅我和熊研菲照了合影,他們一家三口也照了合影,而且取了好幾個鏡頭。
熊研菲的父母眼裡似乎總有消不去的顧慮。
回到客廳裡烤火,當只剩下我倆的時候,熊研菲忽然說:“這會不會是我最後一次見到雪呢?真的好美啊。美得那麼不真實。”
“什麼?怎麼會是最後一次呢?”我把熊研菲的雙手握在我的手裡面。
“你的手好冰啊。”
“誰叫你亂說話?”我說。
“你相信我能一次又一次看見落雪嗎?”熊研菲眼神悽悽的。
“我相信。”我說。
“你不知道《愛的故事》裡的珍妮就死於我這種病嗎?”熊妍菲問道。
“啊。你跟珍妮可不同。你找到了最好的配型,不是嗎?我聽說了,有人得了你這種病還活了幾十年,真的。”我把熊研菲的手握得緊緊的。
“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可那樣的機率是很小的。”
“不,我不希望你說這樣的話。”
“我也沒有說我就會死啊,”熊研菲笑了,“或許我也能創造一個奇蹟呢。”
“我喜歡這樣想的熊研菲。”
“難道我不這樣想你就不喜歡我了?”熊研菲把手從我手裡抽出去。
“沒有啊。”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