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到什麼了?”我問道。
“啊,沒,沒想到什麼。就覺得揭飛翔說的對。你要想辦法把熊妍菲的心結開啟。”項建軍說話有點頓。
“你們不知道,你們不知道的,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是不想說,是不能說,也沒法說。”我說。
“這就是你今天喝悶酒喝醉酒的原因,對不?”
“我真的太痛苦了。”
第二天我主動找英語老師道歉,英語老師訓了我幾句便原諒了我。沒有人把我喝酒的事和朱竹武報告。
上午放學時分,吳蓮子到我座位前問我學習問題。
“你的事我都聽說了。”待教室裡只剩我倆時吳蓮子說。
我沉默不語。
“你放心好了,下午我去看望熊研菲,我把真實情況告訴她。”吳蓮子站起身收書包。
“不能,絕對不能。”我極其虛弱。
“為什麼?你既然這麼痛苦為什麼還要為我守這個秘密?我反正無所謂。大家都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了。”吳蓮子說。
“我說不能就不能!”我的聲音大起來。
“我不值得你這麼做,知道嗎?你應該懂得,心病還要心來醫。這利於熊研菲恢復,明白嗎?”吳蓮子的聲音也大了。
但我感覺出她更多的是感動。
“可你要知道這麼做的後果。這事一旦傳出去,會釀成什麼後果你想過嗎?”我也從位置上站起來。
“我相信熊研菲會替我保守秘密的。你不要有顧慮了。而且,這種事情只有我自己去說,熊研菲才會相信。無論是你還是別人說,她都不會相信的。”吳蓮子極為堅定。
“不管熊研菲相不相信你都不能說。”我說。
“那是我的事。”吳蓮子背起書包離開教室。
“真不能說。”
我坐下來痛苦地閉上眼睛,耳朵裡是吳蓮子離去的腳步聲。
我內心很矛盾,我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應該堅持還是不應該堅持。
兩廂權衡,孰重孰輕?
事實上,我由著吳蓮子走出教室,就意味著我默許吳蓮子去醫院找熊妍菲澄清。
是熊妍菲的病情恢復為重!
下午上課前項建軍來找我,他悄悄告訴我說他中午去醫院了,說他把他所知道的都告訴了熊妍菲。但熊研菲根本不相信他所說的一切。熊研菲把他看成是我的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