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不對得起我你自己知道!”揭飛翔說。
“這就是你揭飛翔不對了。還記得我們在籃球場上的對話嗎?”我說。
“我怎麼不記得?”
“誤解產生了,你不能遷怒於項旺福。我已經跟你說過,你要真愛蔣麗莉,你就應該感謝項旺福。”我說。
“可如果不是他,我和麗莉會走到這一步嗎?嗚嗚嗚,”揭飛翔忽然蹲在地上哭起來,“你們不是不知道我追蔣麗莉追得有多辛苦,嗚嗚,我花了多少時間和精力。可好不容易嚐到了愛情的甜蜜,卻一下子掉入了冰窖,換做是你們,你們能承受的了嗎?”
大家瞬間沉默。
我說:“你這種心情我們都理解。但你要想清楚,項旺福會料到有這種事情發生嗎?倘若他能預料到,他還會帶我們上山嗎?要知道,他差點把命都丟了。醫生不是說了嗎?如果再晚半個小時把項旺福送到醫院,項旺福就會和我們拜拜。他年輕的生命就要完結,單單想想這一點,你也沒有理由找項旺福的麻煩啊。”
我覺得揭飛翔簡直有點不可理喻。
“你說的這些我也想到過,單從這件事來說,我怎會不感激他?”揭飛翔用手臂擦拭鼻涕和眼淚,“可請兄弟們也站在我的角度想想,請你們替我想想,這樣的結果我能接受嗎?我真的好難過,好傷心啊。怎麼就沒有一個人替我想想!你們還算是兄弟嗎?!”
這就是愛情的魔力。一個吃多少苦受多少委屈都不輕彈眼淚的大男人卻因為愛情變得非常脆弱。
“這種情況叫我們怎麼替你著想?”項建軍說。“稍微有理智的人都知道是項旺福救了蔣麗莉。沒有項旺福,蔣麗莉說不定已經死了。項旺福是在替你受苦。你卻要和他動手,我怎麼可能放手不管?”
“我知道你和項旺福感情深。告訴你,我不怕你。”揭飛翔又理解偏了。
“你以為我會怕你?要不叫大家讓開,我們兩個單打獨鬥?”項建軍握緊了拳頭。
“項建軍你說什麼話?”施志強說,“你可是我們的隊長。我們是一個團隊!要我說,揭飛翔的行為是錯誤的,但是他的心情大家要儘量理解。我們都站在蔣麗莉被蛇咬這個角度上看待一切,而揭飛翔則站在蔣麗莉和他分手這個角度看問題,所以才會失去理智。失戀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再說了,現在蔣麗莉明顯對項旺福有好感,揭飛翔遷怒於項旺福也是情有可原的。”
“你看你看。”揭飛翔似乎找到了“救命稻草”。
“不錯,詩人的分析有一定的見地。”我說。
“詩人果真就是詩人。”一直不吭聲的吳建華說。
“可問題是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揭飛翔的事,我始終在避開蔣麗莉。”項旺福依舊感到委屈。
“對!揭飛翔沒有看清的就是這一點。他或許以為你愛上了蔣麗莉。揭飛翔你說是不?”施志強繼續分析。
“他能不喜歡蔣麗莉嗎?否則能捨命為蔣麗莉吸毒?”揭飛翔說。
“你看你看。”項建軍說。項建軍在學揭飛翔說話。一個因為有人理解自己而感興奮,一個則更多諷刺的成分。
“天啊,這怎麼可能?”項旺福越發覺得委屈了,“蔣麗莉被蛇咬,我不吸毒,她就會死。竹葉青是很毒的蛇!大家可是為我家砍柴。我希望出這樣的事嗎?”
“你可聽明白了,揭飛翔?”施志強說。
“這……”揭飛翔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