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什麼事嗎?”我問道。
“沒有。她這個叔叔對她非常好。租房子的錢都是他出的,而且經常來看她。”看得出,女房東是個喜歡說事的人。
“租房子的錢也是他出的?”我問道。
“對。”
“謝謝你。”我說。
“她回來時我會跟她說的。好好地幹嘛不去上課?”女房東近乎自言自語。
“謝謝你。”
我慢慢走回學校。九月份的正上午,陽光雖然失去了夏天的銳氣,但還是比較辣。天空高遠,萬里無雲。
我腦子裡亂糟糟的。
這個師專教授一大早將儲火玉接走要把她帶去哪裡?難道真的是他要她的身體嗎?
竟然連房子都是他為儲火玉租的!
那就說明儲火玉和他的關係很不一般了。
若真是這樣,師專教授租房的目的不就很明顯了嗎?
可如果這樣,儲火玉昨天為什麼還會有那樣的表現呢?
另外,儲火玉怎麼會連課都不上?就算師專教授要她的身體,不至於課都不上吧?
那就說明還有別的事。
說不定還是她父親的病吧?
很可能是她父親的病突然又嚴重起來,她必須回去,於是她那個所謂的叔叔便用車送她回去。
應該是這樣。按理應該是這樣!
……
儲火玉返回學校已經是一個星期之後了,這個星期我幾乎每天都跑去她租住的地方看看,以至於那個女房東對我都非常熟悉了。
每天每天看見文科班裡儲火玉坐的位置空空的,我心裡就說不出是什麼味。
原本我不應該這麼關注儲火玉。
可天知道她要把我叫去她的租住房,對我喃喃地說:“要了我吧,要了我吧。”
就是和熊研菲待在一起,我都難免會想起這件事。
“你這是怎麼了,鄭啟航?怎麼總心不在焉?”熊研菲笑著警告我。
“啊,沒有,一直在想一個數學問題。”我說。
“騙我。想數學問題會是這種神情嗎?還有,這幾天你怎麼總遲到?”
“我是拉肚子。廁所里人多,我跑外面去拉。”我只能這麼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