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上警車。心裡有點小激動。坐警車與我而言可是第一次呀。那感覺太不一樣了。
熊研菲的爸媽跟著上車。司機發動引擎。馬達啟動時發出的聲音真的悅耳極了。
“哎,鄭啟航,我叫你,你跑什麼跑?有點警察抓小偷的樣子。還有,你怎麼一個人在街上逛,還戴起了帽子圍著圍巾,平時不見你這樣打扮。”熊研菲坐在前座,回過頭“炮轟”我。
“你把我嚇一跳,還這麼責備我?”我說。
“我嚇你一跳?”熊研菲質疑。
“你坐的是警車。你也知道警車抓小偷。”
“原來是這樣。莫非你做了什麼壞事嗎?做賊心虛。”熊研菲笑得很誇張。
“這麼大白天的,我能做什麼壞事?”我撅起嘴。
“意思是說,如果是晚上你就會做什麼壞事嘍,看你這打扮。”熊研菲笑個不停。
“你。真夠損人的。我是遇過一個飾品店,看見這兩樣東西挺便宜挺耐看便買了。”
“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圖謀不軌呢。不過,挺適合你的。是另一種型。”熊研菲開心之極。
“我聽我女兒說,你也是華安人?”中年女的即熊研菲的母親打斷我們的對話。熊研菲和她一個模子,倆人若站在一起,像極了親姐妹。
“是。我爸媽都是華安二中的老師。”我抬起頭。
“哦,怪不得這麼優秀,原來爸媽都是老師。可怎麼平時住學校,連週末都不回家?”熊妍菲的母親問道。
“對啊,這也是我覺得很奇怪的。我跟我媽說你是怪人,是奇才,這也是原因之一。”熊妍菲說。
“當然是為了學習。”熊研菲的父親說。
“我讀初中便是住校的。我習慣於住校,在家裡反而學不進去。”我順著熊妍菲父親的話說。
“這倒是第一次聽說。”熊研菲的母親說。
“很正常啊。吃得起苦,才讀得好書。”熊研菲的父親說。
“你這是批評我啊。”熊研菲的母親說。
“熊研菲還不優秀嗎?”我說。
“妍菲不能說不優秀。只是……堅持去鐵路中學讀書,不讓我動用一點關係,讓我這個做爸爸的不能接受。”熊妍菲的父親說。
“爸爸!”熊研菲撅起了嘴。
“我也只是在你同學面前說說。對了,小夥子,你父母都在華安二中教書,你怎麼還會跑到鐵路中學讀書?”
“我爸媽和您的感受是一樣的,但我還是堅持來鐵中,因為我中考分數線只能上鐵中。”我有點震驚。熊妍菲竟然和我有類似的經歷。
“怎麼樣?怎麼樣?這樣的人不止我一個吧。”熊妍菲高興地說。她投給我一個惺惺相惜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