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啊,我不是關心你嗎?要不你在這吃午飯,我請你。這一週我總覺得你怪怪的。”
“我答應了要回去吃午飯的。我怪怪的跟你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有關係?你不是不知道你的情緒會影響我的情緒。我們是死黨。”
“可是我就要走了。”
“你不在這吃午飯,還是快點回去的好。否則家裡準備的飯菜都冷了。”
“那我就回去了。”
“拜拜。”我說。
吳紅梅背起書包。
“你怎麼把所有的書都帶走了?”
“哦,我,我帶回去複習。”
“這樣啊。也太重了。”
“我有腳踏車。”
吳紅梅走出教室的時候回頭看了我一眼,她似乎還想和我說什麼,但終究沒有說。
我在教室裡發了一會兒呆。我想著吃完飯後就要去見蔣世雄心裡便發憷。我真不知道蔣世雄為什麼突然要見我。
在食堂裡我碰到了打好飯往回走的李喜文。他低著頭和我擦肩而過。
我心裡比較納悶。李喜文到食堂吃飯,難道他週末不回去嗎?他可是每個週末都回去的。他唯一一次週末留在寢室是絞盡腦汁想看一眼餘慧慧白花花的屁股(雖然他一直不曾承認過),不知道他這一次留下來是又為了什麼。
可愁煩的心緒讓我沒法去想這些異常的現象。
寢室裡幾乎沒什麼人。上一屆每個週末都留在學校的兩個人一個考上了師範,一個考上了縣重點高中,離開寢室已經半年多了。我替代了他們的位置。而初一初二的住校生週末都會回家。
寢室裡空蕩蕩的。我沒見著李喜文。或許他吃完飯便回去了。是我想多了。
我在寢室裡坐了一會兒便離開寢室去蔣村。我只是將寢室的門帶上了,沒有鎖。寢室的門鎖不鎖都一樣,窗檻上的鋼筋幾乎被人抽光了,即使鎖上了門,也可以從窗戶進進出出。
要說心裡沒有恐懼是不可能的。蔣世雄是什麼人物我很清楚。所胃無事不登三寶殿。倘若真是為我夜襲他的事找我,我知道我不死也要脫層皮。
或許是週末的緣故,蔣村塘四周的街面上來往的人比平常多了一些。每個店面裡都有顧客在和店主交流。
我不知道蔣世雄等在什麼地方,便沿著街面閒逛。我想,他說不定就在某個店面裡等我。可是,我將蔣村塘四周的店面都光顧了一遍,也沒有見著蔣世雄的影子。
總不至於蔣世雄會忘記這件事。或許蔣世雄臨時有事走了,我們這樣的約定他才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