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叔搖搖頭,又咳嗽了兩聲。
“小子,咱爺倆有緣,我挺喜歡你。本來還想……有機會教你兩招兒的……”
“行啊,等您緩過勁來……”
“哎,我的酒呢?”沒等我說完,他打斷我,問道。
“在前廳呢!要不我現在給您拿過來整兩口?”
“不用了……小子,還沒問你……叫啥名兒……”
“哦,我叫平安。”
“我叫丘明,明天的明……”我正奇怪他好麼央的怎麼想起說這個,再看懷裡的老頭,眼一閉,頭一歪,不動了。
“丘叔,丘叔!你怎麼了,你睜眼啊,你別嚇我……”
這時他的耳朵裡,淌出了一溜鮮血。
“丘叔——”
丘叔走了,劇組出錢在村子後面的林子裡悄悄安葬了他。墓碑是我立的,碑文寫的是“尊師丘明之墓”。
我特地找老鄉給介紹了一個地理先生,指了一塊風水地。下葬時,我把他的大煙袋一同放進了棺材裡。
鄭藝菲恢復的很快,也沒落下什麼後遺症。劇組之後的拍攝很順利,一個多月以後,外景殺青了。唐導給我包了個大紅包,但是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臨走之前,我拎了兩瓶從鎮上買來的好酒,到丘叔墳前祭拜他。
我喝一杯,往土裡倒一杯。一邊喝著一邊聊,聊著聊著就哭了。哭完了接著喝,接著聊。
“丘叔,我……”說著我噴出一個酒嗝,“我真找不著北了……”說完便趴在墳頭上睡著了……
回到北京,白汐來車站接我。一見面,我一把把她擁在了懷裡。
白汐嚇了一跳,往外推我。我緊緊摟著不鬆手,鼻子酸酸的。
“人生無常,說不定哪天就死了。我們得珍惜現在啊……”
“你要幹嘛?”聽的出她的聲音有點慌亂。
“做我女朋友好嗎?”我鼓足勇氣說出了這句話。
白汐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