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現在才剛九點多啊!”
“哎呀,早做準備,有備無患嘛!”
見時間還早,大叔跟我聊起天來。
“你們是從哪兒來的?”
“北京來的。”
“你家裡還有兄弟姐妹嗎?”
我頓了頓,說:“我是孤兒,在福利院長大的。”
“你是孤兒?”老頭聽後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嘆了口氣,語氣變的有些凝重,“我兒子要是還活著,也跟你差不多大了……”
我有點吃驚:“你兒子……出什麼事了?”
好半天,大叔才幽幽的開口。
“我年輕的時候,也幫別人看風水測吉凶,化災解難。有一次一個朋友得罪了人,那人懂些術法,就發壞給他家指了一塊養屍地做陰宅。”
“我知道以後拆穿了那人,壞了人家的事兒。他懷恨在心,不久以後,使陰招兒害死了我的老婆和孩子。”
接著又是一陣長長的沉默。
我不知道怎麼安慰他,但是我很能理解他的心情,那種失去至親的痛苦。
“唉,從那以後,我就再也不問江湖事了,每天借酒澆愁。這不,喝成了一個二百斤的胖子。呵呵!”
老頭乾笑了兩聲。
“咳,咱不說這麼沉重的話題了。”他擺擺手,自嘲的說,“咱還是談談世界和平那事吧!”
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聊著聊著,看看錶,快十一點了。我倆都收了聲,誰也不再言語,四隻耳朵豎起來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
在死一般的沉寂中,時間過的尤其慢。眼看時間已經指向了十二點,外面仍然一丁點動靜都沒有。
一直等到凌晨兩點多,我有點熬不住了,眼皮直打架。
“丘叔,什麼情況啊,她怎麼還不來啊?”
“是啊,眼瞅著快到寅時了……”
“她不會不來了吧?”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