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覺得這是一趟美差,其實就是公費出國旅遊,就想到了我。
我正心裡煩悶,想想出去排遣一下或許會好受些,就一口答應了。
三天以後的晚上,飛機在普吉機場緩緩降落了。
我跟在老張身後,同行的還有兩個編劇。一行四人拉著簡單的行李,到酒店辦理入住。
我跟老張一屋。晚上認床睡不著,我就跟他嘮起嗑來:“張導,咱們到哪兒去找降頭師呢?”
“我在普吉有熟人。他們給我介紹了一個降頭師,在普吉鎮那邊。明天咱們就到他那裡去了解了解,挖點素材。”
“這些降頭師,是不是都挺神秘的呀?”
“嗯,是也不是。他們一般深居簡出,不愛拋頭露面這是真的。但是也沒有影視作品裡演的那麼陰森詭異。”
老張又給我科普。
“降頭師分為白降頭和黑降頭。其中白降頭佔絕大多數,有點像咱們中國給人看事的先生。只有極少數是黑降頭,那就比較極端了。”
“哦,那咱們找的這位是白降頭吧!”我又問。
老張“撲哧”一笑,說:“傻小子,這還用問!”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老張帶著大夥出發了。
普吉這個地方四季常熱,這會兒大街上來來往往不同膚色的遊人,都穿著吊帶背心短褲或者泳裝。
一路走著,我發現街邊小店遍佈,而每家小店門口基本上都擺著食物。有的是一瓶彩色飲料,有的是一小份飯食。上面都插著一根香,似乎是在祭祀。
泰國的文化還真是很有神秘色彩。
除了小店多,這裡還有一個特點,貓多。大街上隨處可見貓的身影。這裡的貓不怕人,跟人很親近,看來小日子過的挺舒心。
不一會兒,一個面板黝黑的瘦小男人走了過來,遠遠的朝老張打招呼。
待走到近前,老張給我們介紹,來者正是他的朋友頌恩,是個泰國土生土長的中國通。
頌恩禮貌的衝我們雙手合十,用流利的漢語說“你們好”。我們也趕緊還禮,“薩瓦蒂卡”了半天。
租了一輛“突突”車,一路往普吉鎮駛去。半個多小時以後,到了鎮子最北邊,汽車在一片樹林邊停下了。
“那位師父叫班猜,就住在林子邊上。”頌恩邊說邊帶路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