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留間伍兵衛看了下身邊的手下,或許想著自己有二十來人,而武倉元只有一人,手裡還是木刀,只要把木刀弄斷了,就算他再厲害,總不可能還能打得過他吧。
除了昨晚與他的那招外,他沒見過武倉元與其他人動手,不知道他手中的木刀有如鐵刀鋒利,如果讓他看到昨晚武倉元屠殺他的手下,恐怕現在他會轉身就跑吧。
“不就是會幾招妖術嗎?他手裡的是木刀,大家一起上。”比留間伍兵衛大聲喝道。
他的手下聽了,定了定神,大吼一聲,紛紛衝上。
武倉元搖了搖頭,爬起身,蹲在地上,左手撐在地面,右手握著腰間木刀,笑道:“才提醒誰動誰死的,這麼不聽話,全是壞孩子。”
話音剛落,武倉元以最快的速度衝出,在武士群中游走,所過之處,雞飛狗跳,武士們握著自己的斷手捂著肩膀傷口,哀嚎不止。
一些武士想逃離,可才轉身,左腳突然不受控制,低頭看時,這才發現自己的左腳從大腿處斷了。
明明是木刀,為什麼會有如此威力?絕對不可能的。
比留間伍兵衛與喜兵衛驚駭欲絕,他們兩兄弟看著武倉元在人群中游走,如若無人之境。
明明速度不是很快,可是每到一地,四五人應聲倒地,跟收割機似的,明明每一刀的軌跡他們都能看到,可每一招每一刀都讓對手無法躲藏,明明手裡拿著的是木刀,可每次刀落,都會出現殘肢斷臂。
這不是人,是地獄來的修羅。
不光比留間兩兄弟,就連摔落一邊的神谷薰也驚呆了,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眼前的少年。
“其實我很想糾正兩件事才出手的,第一,劍乃兇器,劍術只是殺人之術而已,並不是你說的暴力,第二,那個拔刀齋,使用的並不是什麼神谷活心流,而是飛天御劍流。”打到最後一名小嘍囉,武倉元將木刀上的血跡揮落地面,背對著比留間伍兵衛說道。
“這麼說,你就是傳說中的拔刀齋咯?”比留間伍兵衛覺得自己壓力很大,自己借用拔刀齋的名號這麼久,而且乾的都是些殺人越貨的事,難怪對方會找上門來。
武倉元回頭,疑惑道:“我哪點告訴你們,我是拔刀齋了?我說我只路過,你相信嗎?”
他不只是他們的路人,還是這個世界的路人,等完成任務,他會從這個世界消失,不是路人是什麼。
喜兵衛疑惑道:“那你怎麼對拔刀齋瞭解這麼清楚?”
武倉元笑道:“我是他的粉絲啊,而且,真正的拔刀齋,在那呢。”說著,他看向門口。
大家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這才發現門口站著一名紅髮男子,正是剛剛從鬼兵館趕回來的緋村劍心。
比留間伍兵衛驚呆了,光是面前這個少年就難以應付了,更別說門口站著的拔刀齋。
武倉元對比留間伍兵衛揮了揮手,說道:“如果你能打敗我,我就放走你,怎麼樣?”
比留間伍兵衛嘴角一揚,如果只是對付一個的話,還有點勝算,反正世界很大,沒必要在這種地方死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