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陛下!是她淑昭儀要害臣妾!臣妾今日想來華穆院與淑昭儀小聚嘗茶,結果淑昭儀一直推三阻四的不情願,後無奈於情面為臣妾泡了這茶,泡好後,臣妾聞著膩口,就賞給了桃春,桃春喝過後不到片刻便毒發身亡,七竅流血,陛下,試想這茶若是臣妾喝下去,是什麼樣子的陛下!”
嫻妃不待衛太醫再次開口,搶先開口哭道。
衛太醫只好拜在地上,微微的說了句“是。”
赫輝望向了站在一側一直沉默不語的淑昭儀,打量了一陣,閉眼嘆氣道“給我查,華穆院下人不多,逐一排查,看看是哪個下人毒害嫻妃,陷害主子。這等下人查出來朕要將她五馬分屍。”
淑昭儀未語,心裡清楚,赫輝保她也並不是真的相信她,而是為了在清昔歡面前留下自己與赫輝的尊嚴而已。
嫻妃見赫輝並未質疑淑昭儀,睜大眼睛,怒指淑昭儀,又望回了赫輝。哭音道“就是她!陛下,茶是她與王妃一同去泡的,臣妾與王妃今日才得相見,無冤無仇,王妃不會做手腳,而臣妾與淑昭儀不睦許久,定是淑昭儀下毒害臣妾!陛下要為臣妾做主啊!”
嫻妃的眼神恨不得將淑昭儀碎屍萬段,咬牙切齒的痛恨入骨。淑昭儀卻毫無怒意,只靜待,與嫻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就在赫輝不知要如何解決此事時,只見清昔歡從東初塵身後上前來,跪拜在赫輝腳下。
東初塵不知清昔歡何意,身手欲攔也晚了,只好靜靜聽著清昔歡發言。
“皇上,小女有幾件事不詳,想請嫻妃娘娘解答,不知可否。”
赫輝擺了擺手“準。”
清昔歡一拜起身,看向了戾氣正盛的嫻妃。
“嫻妃娘娘,小女還是想問,桃春生前真的沒有誤食過任何食物嗎?”清昔歡語氣質疑意味頗深,叫嫻妃不免心生厭惡,卻面上不敢怒意。
“王妃可以不相信本宮,但淑兒可以作證,還有衛太醫也可以坐證!若是衛太醫都不可信,還可以召見其他幾位太醫一同作證。”嫻妃昂起頭來,信心滿滿。
淑昭儀在一側聽著聽著,忽然露出一絲十分不易察覺的笑意。
“謝娘娘答疑解惑。”清昔歡一拜,又望向了嫻妃身後的淑兒。
淑兒知趣的跪在地上,將之前的話再次重複了一遍“拜見王妃,淑兒都記得,宮人們不可私自食物,這是規矩,況桃春一直在奴婢身邊,奴婢不會看錯,若是王妃不信,大可叫太醫剖屍驗看,一驗便知。”
淑兒的話說完了,清昔歡微微低頭,又走向了衛太醫身邊。
“衛太醫,您是否可以確定淑兒的話。”
“是,參見王妃,臣行醫宮中多年,可以確定。”衛太醫拱手道。
“那可有兩種食物同食會犯禁的狀況,又或者有何毒是前夜食過,今日毒發?”清昔歡鄭重問到。
“臣行醫多年,與名醫術士交流經驗無數,無一例毒藥可幾個時辰之後才發作,還可毒性如此大發的。況那死者的口鼻血來看,就是鶴頂紅毒發而亡。臣敢確定。”衛太醫認真道。
“謝太醫。”清昔歡彎腰作禮,轉身路過嫻妃,拜在了赫輝腳下。
“吾皇萬歲,小女舉報,嫻妃娘娘殺害丫鬟桃春,私藏劇毒鶴頂紅,陷害淑昭儀,三大樁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