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了幾句,水溶感覺自己還是罵人水平有限,富貴人家修養太好。這些從別處聽來的罵人之語,罵出來三個,想要繼續罵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似乎只會這三個罵人的詞彙。
似乎還有,但是氣憤之下,大腦沒有往日靈活,怎麼都想不起來。
真特孃的粗魯!
你割誰的幾把?
吳發,本王發誓,一定要你做太監!
本王,先割了你!
“平北縣公!”
然而下一刻,眼珠子都紅了的水溶,立即滿臉堆笑,笑的很開心,笑的很溫和:“本王水溶,邀請平北縣公入府一敘。”
叫罵聲戛然而止,緊接著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府門前。
看到水溶的時候,吳發內心是倒抽著冷氣的。
不愧是北靜郡王,幾代人恩榮不減,依舊還是王爵!
單單人家這種心機,誰能比得上?
如此屈辱,還能笑出聲來,還能如此客氣,一般人誰能做到?
吳發是做不到的,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有人膽敢如此羞辱自己,吳發也絕對要對方先死。
“平北縣公,之前朝堂因為立場不同,參了令泰山一本,小王在這裡賠不是了。”
北靜郡王微微彎身,態度誠懇,臉上帶著笑意,很是溫和:“若是可以,小王遇到秦大人,會誠心致歉。”
忍住,必須要忍住。
這時候儘管胸膛幾乎要爆炸,恨不得上去活活咬死這貨,也一定要表現出風度,表現出氣度。與這莽夫不要試圖講道理,與這莽夫不要試圖硬碰硬。
那樣,只會更加吃虧。
神京城不少勳貴,已經用生命,告誡了後來者。
做王八,總比丟了小命好。
“北靜郡王,是一個人物!”
這是吳發極少佩服之語,同時也更加忌憚北靜郡王。
自從賈珍搶他的未婚妻那天開始,吳發就已經與四王八公一脈,成了難以解開的死結之仇。牛繼宗只是一個例外。
誰讓老牛作保,牛繼清欠他錢呢?
老牛也是一個陰的,也要小心防備,老牛也是四王八公一脈中的一個。
所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老牛未必不會背後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