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陳天龍唇角微勾，更加確定清柔莊園和杜天門已然聯手。
在快活林的時候，陳天龍雖然和杜開安有一面之緣，但並不足以完全瞭解這個紈絝子弟。
剛才陳天龍識破金戒指障眼法之後，杜開安能夠立刻想出反擊之法，並踩在陳天龍的肩膀上開出更狠的一炮，可見杜開安表面雖然紈絝，但也絕不僅僅是個紈絝而已，而是一個有本領、有想法的人。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像個潑婦一樣，在大堂上罵街，為杜天門樹敵？
這也坐實了陳天龍的猜測，杜天門確實別有用心。
此刻，清柔夫人話中的意思，又擺明了偏袒杜開安，雙方聯手的猜測，也已被坐實。
既然如此，陳天龍就更沒有留手的必要了。
他看向清柔夫人，高聲道：“夫人剛才也說了，偌大的清柔莊園，出現個別蠹蟲，乃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那麼請問夫人，有沒有可能，清柔莊園所有的下人，都已被收買了呢？”
“這倒是不可能。”
清柔夫人斷然否決。
陳天龍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清柔夫人當然要否決。
她可以為了偏袒杜開安，承認清柔莊園有個別蠹蟲，但絕對不可以承認，清柔莊園滿是蠹蟲。
她若是敢承認，不僅傷了屬下們的心，也相當於承認自己管理不嚴，能力極差，清柔莊園的名聲也就毀了。
所以，她只能否決。
而陳天龍要的，就是讓她否決！
聽到清柔夫人的回答後，陳天龍微微一笑，道：“既然夫人說，清柔莊園所有下人都被收買是不可能的事情，那就說明就算如杜開安所言，我們第五家族收買了個別下人，得到了關於兩撞盒的資訊，也不可能收買所有的下人，提前知道所有古玩的資訊，對麼？”
清柔夫人眯眼道：“那是當然，不知閣下問這些是做什麼？”
陳天龍笑了笑，沒再回答，而是走到了段家旁邊的桌前。
段家旁邊的桌旁，坐著一對中年夫婦。
陳天龍看過他們的資料，知道他們在天堂島上極有名氣，綽號雙刀夫婦，男的叫林中堂，女的叫姚白雪。
“林先生，姚女士，不知眼前這物件兒，你們可瞧出什麼門道來？”
陳天龍拿起托盤上的一隻瓷碗，微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