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伯淡淡地道:“不僅活著,他在古武界,還闖出了一番名堂。”
此言一出,陳天龍大喜過望!
以寧伯的實力,絕不至於說這種假話誆他。
“可是……”
陳天龍忙問道:“如果他還活著,為什麼一直沒回陳家?他作為陳家人,陳家被滅,他怎麼可能不關注陳家的新聞?”
寧伯搖了搖頭道:“你小叔最近面臨一件生死存亡的大事,別說抽身回來了,只怕連看新聞的時間都沒有。”
“生死存亡的大事?”
陳天龍焦急地道:“什麼事?他能應對嗎?會不會有生命危險?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這些,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寧伯淡淡地道:“三個月之後,我會回來接小姐離開,屆時如果小姐安然無恙,我會把關於你小叔的事情全部告訴你。我現在唯一能說的是,他還活著,而且被一件大事纏住了,脫不開身,無法回來見你。”
“三個月……”
陳天龍雖然急不可耐,現在就想知道關於小叔的一切,關於那個從小將他抱在脖子上寵著他的男人的一切,但……
在西南邊境的八年,讓他養成了足夠的耐心。
自己已經等了八年了,還在乎這三個月嗎?
陳天龍長長地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將話題切了回來,道:“前輩,那我便等您三個月。那這三個月,我需要常住這裡嗎?”
“這裡不能住了。”
寧伯搖了搖頭,道:“那個瘋子正在找回記憶,我不敢保證他會不會殺個回馬槍,來報復小姐。你和小姐得離開,至於住哪兒,你來選。三個月後,我會回來,找到你,然後接小姐離開。”
陳天龍點了點頭,道:“你什麼時候走?”
寧伯道:“現在就走。”
說完,寧伯將輪椅後面的一張毯子拿下來,溫和地蓋在蘇酥腿上。
“小姐,保重。”
他瞥了陳天龍一眼,然後便緩緩向院外走去。
此人不僅很怪,而且雷厲風行。
望著寧伯一瘸一拐的背影,陳天龍高聲道:“你還沒給我聯絡方式,我怎麼把新的地址告訴你?”
寧伯只是擺了擺手,然後一道蒼老且篤定的聲音傳了回來。
“只要我想找你,哪怕你在天涯海角,我也找得到你!”
這話聽得人不寒而慄,看似只是道別,卻又何嘗沒有威脅的意味在裡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