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徽被打懵了,他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瞪著謝凌秋。
“謝凌秋,你……你敢打我?!”謝徽的聲音有些顫抖,帶著一絲不敢相信。
“是我按著她的頭讓她吃安眠藥的嗎?她自己找死,那她就去死!”謝凌秋的聲音冰冷而決絕,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鋒利的刀子,狠狠地刺向謝徽的心臟。
“你……你……”謝徽被謝凌秋的氣勢震懾住了,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
“你說什麼?!”向千燈聽到謝凌秋的話,猛地抬起頭,像一頭髮怒的母獅子一樣撲向謝凌秋,指著她的鼻子尖聲哭喊著,“你說的是人話嗎?!未含還在裡面搶救,你竟然詛咒她?你還有沒有人性?!”
“媽!你別跟她廢話,讓我打死這個賤人!”謝徽回過神來,再次朝著謝凌秋撲了過去。
“夠了!”謝震傑一聲怒吼,制止了謝徽,“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裡吵吵鬧鬧,像什麼樣子?!”
謝震傑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他瞪了謝凌秋一眼,然後把一張紙扔到謝凌秋的臉上:“你自己看看!我怎麼會有你這麼心思歹毒的女兒?!”
紙張輕飄飄地落在謝凌秋的臉上,又滑落在地上。
謝凌秋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狠狠地扇了一耳光。
她彎下腰,顫抖著手撿起地上的紙。
那是一封遺書,謝未晗的遺書。
遺書上,謝未晗的字跡娟秀而工整,洋洋灑灑地寫滿了整張紙。
通篇表達了對謝震傑和向千燈的養育之恩的感激,感謝他們這麼多年來對她的疼愛和照顧。然後,她又表達了對謝家的不捨,說她捨不得離開這個家,捨不得離開爸爸媽媽和哥哥。
最後,她才提到了謝凌秋。
她說,謝凌秋故意用錄音逼迫她承認是下毒的主謀,她百口莫辯,無力反駁,只能以死明志,證明自己的清白。
謝凌秋看著遺書上的內容,只覺得一陣陣的噁心。
謝未晗真是太會演戲了!
就這樣漏洞百出的遺書也只有他們這些沒有腦子的人才信。
謝凌秋求她竟然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自己身上,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無辜的受害者。
謝凌秋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
她知道,自己這次又被謝未晗算計了。
謝凌秋就一句話。“就這,你們也信?我沒有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