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自己陪伴父母十幾年,雖說不是親生的,但她也確確實實在謝家長大的。
憑什麼這個土包子一回來就轉移了他們的視線?
不行,她不能讓謝凌秋搶走他們的愛。
她忽然眼眶一紅,故作垂淚地說道:“爸爸,媽咪都怪我,是我搶了原本屬於妹妹的位置,害她在鄉下吃了那麼多年的苦。”
說著便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一副委屈至極的樣子。向千燈和謝震傑剛想安慰幾句謝未含,一旁的齊守蘭卻看著她那副做派,心裡一陣厭煩。
她重重地放下筷子,發出啪的一聲,餐桌上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齊守蘭的身上。
“夠了!”齊守蘭一聲呵斥:“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你知道妹妹委屈以後就對她好點,不要惹是生非,現在最重要的是凌秋已經回來了,你們以後怎麼對她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在這裡哭哭啼啼。”
齊守蘭又掃了一眼謝震傑和向千燈,語氣更是嚴厲:“你們也是,抓著她一個勁兒問她過去的事,是想讓她再回憶一遍那些痛苦嗎?一點分寸都沒有。”
謝震傑和向千燈被齊守蘭教訓的臉色漲紅,再也沒敢吭聲了。
齊守蘭說完又看一下謝未含,語氣稍緩些:“未含,你也不小了,身為姐姐應該懂點事,既然凌秋回來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不要再提了,以後你們姐妹倆好好相處,都是謝家的孩子,別再鬧么蛾子了。”
謝未含低著頭小聲啜泣著,沒敢說話,本來想搏一波同情的,但沒想到齊守蘭如此不給面子,心裡對齊守蘭的恨意又上了一層。
齊守蘭轉頭看向謝凌秋,眼中滿是心疼和憐愛:“凌秋,別理他們,好好吃飯。”
“嗯。”謝凌秋得意的神情在他們幾人來回的轉換。
就在這時,傭人匆匆地走過來,手裡拿著一份檔案,畢恭畢敬地遞給謝震傑:“老爺,這是剛才郵遞員送來的,說是加急件。”
謝震傑聞言接過檔案,上面是鮮紅的郵戳,所有人都目光都集中到這檔案上。
還未有人開口,謝未含眼中忽然閃過一絲光,伸手就奪過了檔案。
心裡是掩飾不住的雀躍:“肯定是我的錄取通知書,我就說嘛。肯定是郵遞員搞錯了,昨天沒送來。”
謝震傑,向千燈和謝徽的臉上堆滿了笑意,彷彿剛才的不快都一掃而空。
向千燈欣喜地一把摟住謝未含,眉眼帶著笑意:“我的好囡囡,我就說你一定可以的,原來真的是郵遞員弄錯了。”
謝徽更是得意的揚了揚下巴,斜睨了謝凌秋一眼:“我就說有誤會嘛,妹妹的通知書遲早都會送來的,有些人啊就是杞人憂天。”他意有所指地說道。
但是謝凌秋和齊守蘭兩人交換了個眼神,兩人都帶著不易察覺的笑意,靜靜地看著這一家四口,沉浸在喜悅之中,彷彿在欣賞一出滑稽的大戲。
“姐姐,那你快開啟看看呀。”謝凌秋故作興奮地催促道。
言語中帶著難以察覺的戲謔。
“對對對,快開啟,快開啟。”謝震傑也迫不及待的說道。彷彿金榜題名,光宗耀祖的是他一樣。
餐廳內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謝未含的身上,她感覺這一刻無比的榮耀,深吸一口氣不緊不慢地拆開了郵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