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張秋指向了前方的草地,然後又朝著左右兩側看了過去。
“這...”
看到怪異的地方,常年在深山大川行走的陳長生忽然說道:“等等!這些雜草的高度怎麼這麼奇怪?!”
聞言,眾人都看了過去。
“沒錯,就是草的高度!”
聽到陳長生看出了異常,張秋也是認真的說道:“按理說,正常情況下這片平原上的雜草高度,也就沒過咱們的腳踝。可是前面草地的高度,卻已經直接沒過了人的一半小腿,這也和我們之前走過來的這一路的草地高度一樣。”
“這是因為這片區域的雜草,能攝取到的水分實在是太充足了。所以要是我沒猜錯的話,前面較高的草地下方就是潛入地下更深區域的水脈。”
“雖然我現在看不到,不過以這些草的長勢想分辨出來並不難。”
沒錯。
張秋說的,其實是南派的一種經驗。
看山、看水、聞土知地勢,看草知水脈。
一時間,張秋的講解讓張映雪等人都受益匪淺,而劉教授他們更是汗顏。
等他們接受了自己的講解後,張秋也是調整了一下情緒,然後平靜的說道:“好了,言歸正傳。接下來,咱們只要沿著這條雜草過膝的路往前走就對了。”
“不過在來這裡之前我做了一個調查,這附近的大平原應該不小。所以這條地下水脈有可能也非常遠,也就是說如果我們要抵達盡頭可能還需要不少時間。”
“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了,咱們趕緊走吧...”
說完,張秋暫時給眾人吃了一記定心丸,然後大家便順著平原上的路一路往前。
一路上,時間在夜空下過的飛快。
由於在黑夜中亮光很容易引來野獸,所以張秋他們甚至都沒敢用手電。
前面的路途也和張秋預料的一樣,似乎非常遙遠。
一路往前,眾人幾乎走了幾個小時也沒看到水脈盡頭的痕跡。
到了最後,張映雪甚至感覺自己已經橫跨了整片平原。
…
郊外的夜晚來得快,去的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