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穿黑袍,手中拿著一把摺扇,摺扇上刻畫著複雜的符文。身軀修長,卻是被一團黑色的霧靄遮住,就連面容也是隱藏其中,唯有雙明亮的眼眸熠熠生輝。
黑袍男子旁站著一名粗狂的漢子,身材魁梧,面色猙獰,一身紫紅衣衫,眼中帶著點點紅芒,周身散發著濃重的血煞氣息,仿若來自屍山血海。
粗狂男子的對面是一對姐妹,站在前面的女子一身紅裝,身材妖嬈,面容清秀,眉眼中流露出絲絲魅惑的氣息,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男子。
另一名女子一身青衣,身材纖長,面容白皙純潔,嘴角微微翹起,彷彿一輪玩月牙,只是全身散發出拒人千里的寒氣,臉色更是冷到了極點。
樓閣的陰暗角落裡盤坐一名灰衣老者,面目猙獰,身軀傴僂,拄著一支玉竹柺杖,柺杖上刻畫著奇異圖案,有閉目的孩童,有眼睛無神的男子,有秀美的女子,還有耄耋的老人。老人從黑暗中走出來,然而給人的感覺卻是,老人與黑暗已融為一體。
摺扇男子饒有興趣的看著眾人淡淡說道:“在下魏無萍,噬靈族三長老,各位能來到這裡,便是帶著背後宗門的誠意而來。我來簡單介紹下,這位漢子乃是血宗血空長老,這兩位乃是天邪宗的邪月以及青煙,至於這位老者乃是御屍宗柳蝕長老。”
眾人微微相互打量後,閣樓再次恢復平靜。
手拿摺扇的男子滿意的看著眾人,繼續說道:“今晚希望各位能夠齊心協力,不負眾望。”
黑暗角落裡御屍宗柳長老打量眾人後,出聲問道:“莫非此次計劃,就我等幾人?若是如此,只怕那鬼宗護宗陣法也無法打破。而且據我所知,鑄劍山莊的人還沒有到吧?”
聞言,眾人臉色各異。血宗的漢子滿臉不屑,低聲說道:“即是怕死,何必趟這趟渾水。”
青衣女子臉上並無變化,依舊寒氣逼人;紅裝女子眉頭微皺,看向摺扇男子。
手拿摺扇的男子心中暗道,不愧是黑白通吃的角色,卻是不會放過任何細節。那鑄劍山莊本來應該來此一人,不知什麼情況,竟是沒有來,而且聽說鑄劍山莊早已封閉宗門,開啟了守護大陣。
若是讓他們知道,說不得人心浮動,恐怕於謀劃不利。
想到此處,手拿摺扇的男子臉上依舊掛著淡淡微笑說道:“那殷都的護宗大陣,自會有人解決,各位請放心。我等只管依計劃行事,至於那鑄劍山莊,倒是在下忘記解釋了,因為出了點變化,宗主讓鑄劍山莊來人去了他出。”
聞言眾人臉上依舊猶疑不決,唯有紫紅袍漢子滿臉自若,彷彿無事。
看著眾人的變化,手持摺扇的男子繼續說道:“各位只要能開啟殷都後山湖水了陣法,便可自行離開。宗門承諾之物,便會一分不少的送到各位宗門。若是依舊不放心者,可自行離開,在下絕不阻攔。”
離開?如今已經登上賊船,哪裡會有清白下船之說。
聞言灰袍御屍宗柳長老微微嘆息,輕輕點了點頭。紅裝女子也是微微點頭,紫袍男子微微點頭,臉上露出狂喜的神色。
黑暗的夜空中繁星點點,一輪明月斜斜的掛在天空。寂靜的殷都彷彿死水一般寧靜,樹梢一動不動,無絲毫微風劃過。
殷都無風,黑夜微寒。
鬼宗後山一池湖水平靜安寧,湖面上沒有任何漣漪,湖水清澈見底,湖水的底部盡收眼底,能夠看見魚蝦在湖中游弋。
湖水旁盤坐身著灰袍的鬼宗三長老,眉頭緊鎖看著眼前平靜的湖面,心頭新潮翻滾,難以平靜,唯有守在此處,方能寬慰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