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幹嘛?”
“好像是在種菜。”
“種菜?”
“他們閒得蛋疼呀?”
“難道你不閒得蛋疼呀?”
“額,好像是很蛋疼。”
“要不咱們也耍耍?”
“額,這不太好吧…”
“那你回房間睡覺去吧。”
“誒,等等。”
“……”
第二天,瞿隴山上某些百無聊賴的人兒,似乎發現學著夏尋他們那般種菜,也是件有些意思的事情。午後,數十名無聊的考生,竟自己就找上門來討要去種子,然後帶著鋤頭釘耙就散入荒野。
“他們在幹嘛?”
“種菜,聽說是種油菜花。”
“種來吃?”
“種來看。”
“我去,這麼無聊?”
“是很無聊,要不我們也種種?”
“我們至於這麼無聊麼?”
“那你有別的事情做麼?”
“額…”
無聊是種病,怪病。
而瞿隴山得這種病的人,著實不在少數。
國考十年一屆,每界赴考者誰不是磨刀霍霍十數年?能赴國考闖入天試者,更多為一方翹楚之秀,人人都憋著一身力氣等著大展拳腳,名震八方。可如今瞿隴之強根本無敵敢犯,而且為首者也無意犯人。這般閒情雅緻,作詩幾首傳唱興許還能換回名聲,可又怎有展拳腳餘地?故連日憋悶無聊,可把漫山的武者都快給憋出毛病來咯。眼看皇族大軍在東考場打得烽火連天,倘若再無事打發時間,恐怕就得有人會忍不出抄起傢伙,自行出去惹是生非了。在這麼個時間段裡,夏尋的舉動無疑是為毛躁人們的尋得一處安寧。
第三天,見得幾十號人在山腳掘地清野,澆水施肥,忙活得不亦樂乎。瞿隴山上的許多人都不禁來了些許興致。早晨剛過,竟又陸續跑來了百來號忍不住寂寞的人兒,加入到種菜的隊伍中。
而接下來的劇情演變,就更讓人摸不著腦袋了。湊熱鬧的陣仗,隨著時間推移鬧得越來越大。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開荒種菜的閒情雅緻如洪水猛獸迅速蔓延去瞿隴山上下,前來湊合的人數,莫名其妙,毫無理由地逐日倍增。直到第七日,一座瞿隴山竟神經兮兮地下來了整整半山人,無一例外全都是來種菜的。以至於地裡的油菜花還沒發芽,夏尋手裡的種子便被來人給討要一空。使他不得不讓錢銘領人又跑回安塔山,再取回幾大車油菜花種。
而事情發展到最後,則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