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關雎鳩,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參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輾轉反側…
柔荑似雪露如珠,溫液漫過凝脂肌膚,細細的水在玉雕般的手掌間流落,猶如淡淡的彩虹邁過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花香伴清水四溢。幽幽詩曲,如風吹銀鈴,在清澈流水聲中迴響於小屋。即便是獨自沐浴在幕簾後,唐小糖也分外不得安分。銀鈴嗓音柔得比棉花還軟,語深切飽含情絲萬縷,更惹人銷魂。
俗話說得好呀,最是思戀最多情,最難消受美人恩。夏尋便是如此,唐小糖這顆果子他可下不了嘴,至少現在還不能。苦笑著將涼蓆從床榻取下,和枕頭被子一塊鋪在地板上。不鹹不淡地說道一句“你睡床,我睡地板。”便就倒頭躺下,假睡過去了…
為潔身自愛,夏尋把界限畫得明白。可唐小糖又哪會容他這般“逍遙自在”?
幽幽詩曲,倉促吟罷,草草將水跡擦乾,唐小糖不知羞恥地用毛巾裹著胸脯就從簾帳後,溼嗒嗒地走出。隨手將窗戶關上,吹熄案臺上的油燈,就從床榻上拿過枕頭放到地板的涼蓆上,像只乖巧的小貓似的,輕手解落毛巾,帶著溼漉漉的頭髮便一頭鑽進了夏尋的被窩裡。
“莎莎…”
黑暗裡,看不見燈芯熄滅的餘煙。
月光透過薄薄的窗紗,在屋子裡形成暗淡的光影。
一張小小的棉被遮蓋著兩小人兒。
唐小糖將腦袋溫柔地枕上夏尋的胸膛,清涼的長髮隨意散落在兩人的肌膚上。柔軟的膚質,清幽的體香,無疑都是春風雨露相逢時,最誘人的味道。夏尋雖然裝著假睡不聲不語,不做反抗,可噗通亂跳的心臟兒卻騙不了人。在漆黑的被窩裡,纖纖玉手挑釁般輕輕來回撫過並不算結實的胸膛,唐小糖嫵媚說道:“我不信你能睡得著。”
“你別招惹我,我便能睡。”
“可你是我的,我怎麼可能不招惹你?”
“你莫出聲,我也能睡。”
“可我還有好多話想和你說,不出聲你怎聽?”
“我能說不想聽嗎?”
“不可以。”
“哦,那你隨意。”
“我問你哦,你說我好看還是芍藥好看?”
“……”夏尋閉著眼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