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
幾桌考生聞言,頓時如蒙大赦,恭維兩句趕緊起身離開座位,便撒腿就跑。看模樣,這頓飯恐怕是他們這輩子吃得最痛苦的一頓了吧。唐川無奈苦笑,他基本已經可以斷言,夏尋肯定沒在糧草酒肉裡下毒。畢竟毒素再少也有個量,在如此海吃的情況下,毒素仍不能被人體吸收的,那毒再厲害也有個限度,恐怕還比不過一場小風寒了。
唰…
唐川隨手把銀針小心收歸竹筒,再看向不遠處忙忙碌碌的唐小糖:“小糖別試了,飯菜里根本沒毒,你再試也只是白費功夫。”
唐小糖或許也和唐川有同樣的想法,不過她沒有搭理唐川,而是呆愣楞地思想片刻,拿著銀針悄然走到前桌…
“唰。”
突然,唐小糖冷不丁地纖手化殘影,迅速朝一名正吃的津津有味地漢子腰腹刺下一針!
“我靠!你幹嘛!”
“……”
突然被扎針,漢子猛然乍起。
唐小糖全然不加理會,提起手中銀針迎著光影細看去。遂嬌眉微皺,疑色更甚,嘀咕道:“奇怪了,怎麼也沒毒呀。”
被扎針的漢子很沒脾氣,大手一揮重新坐下身子:“你要施針能否提起說一聲,人嚇人嚇死人啊。說沒毒就沒毒嘛,你別老疑神疑鬼的了。輸了大不了就認個低威,又不會少你塊肉。”
“……”
唐小糖依舊沒理會忿忿不平的話者,她順手把銀針遞給唐川,問道:“枯木林有什麼動靜沒?”
“沒有。”
唐川搖搖頭:“他們全睡了,連個守夜的人都沒留。”
“奇怪…太奇怪了…”
唐小糖思慮得入神,走過兩步來到一空位坐下,一手糾結地扶上額頭,一手隨意從桌上撕下片牛肉吃到嘴裡…
“瞿隴的命脈在於糧食,所以夏尋的手段肯定就埋伏在糧食裡。他說他在糧食裡下了毒,那肯定就下毒了的,可為何我們查不出來呢?如果不是用毒,那他還有何倚靠可以一舉攻取瞿隴呀?難道真想等安塔山的人馬到來再行攻伐?可這明明不是他的初衷呀,他肯定不會這麼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