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正詞嚴,咄咄逼人。
夏尋顯得有些尷尬,食指不由摸上鼻樑。
唐小糖貌似說得真沒錯,在各種機緣巧合之下,明裡暗裡,夏尋確實是被唐小糖用神仙局坑過一回,也險些在天譴當夜被柏凌雲徹底擊敗。這些糗事,都是夏尋無法否認的。
思來想去許久,或許覺得自己不該和這小姑娘去爭執那口舌,夏尋的態度不禁軟下許多。
他淡淡笑問道:“既然如此,我們打個賭如何?”
見夏尋語氣緩下,唐小糖也沒得寸進尺,不屑地嘟起嘴巴問道:“怎麼賭?”
夏尋沒著急擺道,他先掃眼在座眾人,說道:“按理說呢,我是沒必要跟你賭的。因為,只要我入夥瞿隴,我相信在座諸位都會推舉我做盟主。即使我不當這盟主,日後謀動,大家都會聽我的而不聽你的…”
“……”
夏尋說得自信非常。
但他話罷以後卻也無人諷刺。
即便唐小糖也沒爭辯,只是狐疑頓生,掃眼看去場間眾人。
這不看還好,一看她可就納悶了。但見場間諸方勢力頭目甚至於聚義廳外的考生,都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更有甚者笑色難抑。喜色之甚,就像老鼠見到大米似的看著夏尋,就差沒出言阿諛奉承咯。得,這些牆頭草心裡想啥,唐小糖哪還能看不出來?只是她納悶,自己辛辛苦苦拉攏起來的人馬,連番伏計所取得的名望,居然還沒夏尋這兩字來得重要?
唐小糖現在是罵孃的心都有咯。
“但為了讓你心服口服…”
“別給我繞圈子。”
夏尋稍稍轉去話風,但話剛開口,氣急敗壞的唐小糖瞪著大眼珠子就將其後話斷去:“你要賭什麼,直接說!”
夏尋也不再廢話:“當然是賭瞿隴盟主的位置。”
“怎麼個賭法?”
“賭謀略。”
頓了頓,夏尋目不轉睛地看著唐小糖徐徐再說道:“你說你比我更有謀略,而且領軍亦重謀略,那就用謀略作局。我掌二十人,你掌瞿隴四千,天地為盤,二十日為限。二十日內我將率本部兵馬,一舉攻取瞿隴。逾期不達算我敗,瞿隴兵馬不能擊潰八成以上算我敗,唐門不降亦算我敗,你唐小糖若不能心服口服也算我敗。”
“……”
狂,太狂。
一話四敗,條件苛刻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