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霸輕拍著他胸口,不止勸說著:“皇兄你莫急,務必保重身體啊。這是夏尋的毒計,他就是要逼你就範呀。要不,我趁他們現在毫無防備,這就領一隊人馬偷他們後路?或許還有機會將夏尋一舉拿下,可以改變局面。”
“不…不可…”
兩口鮮血吐出,顯然消去李建成不少怒火,思維隨之變得清晰許多。他虛弱地擺擺手,斷續否決道:“不可,江流集河寬近七里,你無船渡江只能涉水前行,這般時間需要太久,你也在太危險,而且夏尋根本不可能給你偷襲的機會。”
“那…那這可如何是好呀?”李元霸苦澀皺眉。
“……”
這頭話未完,此時另一頭…
夏尋話罷許久,始終沒能等來李建成的迴音。他琢磨著自己叫囂的火候已經把握得差不多了,打鐵七分力,烤肉六成熟,夏尋直接挺腰大聲再喊一記重錘。
“李建成!現天色已然不早,我不願與你再做無謂迂迴。我容你最後十數時間考慮,待我十數喊完,你若不能給我答覆,我便只能火燒魚木寨,焚你千軍,將你打落凡塵!”
“他要動手了!?”
“哼!夏家小賊,你莫要狂妄!”
“兄弟們咱寧為玉碎不為瓦存,跟他們拼了!”
“薛大哥,別等了,必須拼命方有活路!”
“好!”
“全軍聽令,鐵牢在前,兵分三路,強攻東西小徑,殺!”
“進則生退則死,殺!”
“殺殺殺!”
“……”
所謂士可殺不可辱,軍中悍士最有血氣。
縱使生死逼迫,但夏尋居高臨下的連番羞辱也使得被圍困在魚木寨內的三千將士不堪其辱。如今夏尋話來,自知生死一線的眾將士頓時暴怒,哪裡還顧得了滿身火油?但領軍的那位薛姓將軍也算仍有幾分清醒,眼看北江有三百北人持弓堵路,戰力如何尚且不知,且也擔心方青丘先前所言屬實,地下被埋硫磺乾柴等旺火之物,故不敢繼續北攻,當機立斷就將大軍劍鋒重新調整去東西山與小徑,打算以突破墨閒、古梵、無痕三人的防守,爭取一線生機!
“殺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