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什麼戲?”
“調虎離山。”
“調…調虎離山?”
“欲擒故縱。”
“欲…欲擒故縱?”
“拋磚引玉,釜底抽薪。”
“……”
雷猛的沉穩如巍峨之山嶺,吸納吐息都蘊含著力量。
這般力量頃刻就讓賈豪仁心裡的涼風變成了冰霜。雖然不敢相信,但賈豪仁並不懷疑這些北人應該知道了什麼。否則這四道謀略便無從說起。但賈豪仁仍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裝瘋扮傻問道:“這…這什麼意思?什…什麼叫調虎離山,欲擒故縱?雷…雷哥,我聽不明白你說什麼,我…我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呀?又…又或者你是不是覺得哪裡不舒服呀?”
“雖不舒服,但沒有誤會。”
距八尺,雷猛首先停下腳步。
站在賈豪仁的面前,他輕輕提起一抹皎潔的笑:“好戲正在上演,尋少寫的譜子,必然會有諸多精彩。”
“尋少?!”
“……”
聞得兩字,賈豪仁忽如五雷轟頂,消瘦的身子頓時顫抖了一下。
他並不傻,與雷猛的幾番對話下來,他已然心知此間事情必然深藏蹊蹺。而且此時守在東山都上的數十名考生,也從山上開始緩緩走下。他們行走的步伐很慢,慢得幾乎和眼下正圍攏過來的數百北人一個節奏。也慢得讓賈豪仁更慌張無措…
急變之劇情,讓人難以接受。
此時此刻,賈豪仁明顯能感覺到,自己已經掉進了一個魚木寨專門為他佈置的陷阱裡。陷阱里布滿荊棘於倒刺,掉得進去便爬不出來了。他的內心幾乎在一瞬之間崩潰成無數碎片,怎感覺著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半刻之前,他還信心滿滿地穩超勝券,幻想著魚木寨被攻破的情景…
可轉眼之間,一切憧憬都支離破碎。
他想不明白…
事情的發展怎說變就變了呢?
自己不是明明已經策反方青丘了麼?
這東山上的人不是明明已經叛變了嗎?
密函已經發出,只要皇族攻來,魚木寨必然淪陷,他們為何還要往死路上走?
難道他們是傻的?
無數問題,擠入腦海,使得賈豪仁愈發恍惚,兩腳無力發虛,一個踉蹌就差點摔倒在地。
“雷…雷哥,這到底是什麼個情…情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