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眨眼的一息時間,她便能瘋起殺人!
“噌…”
四周沉寂,無人應話。
最終寒芒收斂於秀眸停落在墨閒的身上。四眼對視,墨閒大概明意點點頭。墨言再無話,轉身便走向寶藍輕車的方向,然後走入馬車。
“駕!”
“噠噠噠…”
倩影入車,紗簾掩門。
車伕揮鞭,烈馬輕馳。
寶藍色的絲帶連線著車簷隨風揚起浪般波紋,沉悶的馬蹄步子聲伴隨著輕盈的車轍聲在逐漸驚悚的氣氛中徐徐遠去。
她們這就走了?
冷陽拂灑,人冷劍冷心更冷。
看著馬車遙遙遠去,御林軍士們左顧右盼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出手阻攔,但由於魏嚴死後軍中再無大將,他們最終還是沒有動靜。
“噌…”墨閒把三尺青鋒緩緩收歸劍鞘,他很清楚墨言那一道目光的意思。因為,若是夏尋行劍令如此,他也會毫不猶豫使出絕殺的一劍,將魏嚴打入黃泉。
“噠噠噠…”
輕車遠去…
她們真的走了。
一劍出,一劍消,蹤影即遁。
兩位女子言行之決絕,就像絕頂殺手在執行殺令,甚至比殺手還要更加果決。寶藍輕車逐漸消失在北官道的盡頭,而遺留在場間的鮮紅魁梧屍首,以及淡淡的車轍印子,卻無不醒目地告訴著此間人兒,這並非一場夢。
“瘋…瘋子!”
“這…這兩女人都是瘋子!”
“她們居然…居然真敢把魏嚴殺了!”
“哦,我的天啊,這怎麼可能…瘋子,瘋子啊!”
“好可怕的女人…”
瘋子,這是當無盡驚恐退去之後,人們記憶裡被烙印得最深刻的詞語。而許多有識之士,也才從冥冥之中意識到一個極其可怕的問題。餘悠然從馬車走落到再坐回馬車只有百息不到時間,期間她其實只說了三句話…
第一句話,她斬破了擂臺。
第二句話,她斬殺了數十人。
第三句話,她斬殺了魏嚴。
這三句話就宛如三道殺伐無雙的謀劍,層序分明,環環相扣,終以野蠻殘暴斬破了整個被大唐官府所禁錮的格局。一劍破擂,只是誘因,它迫使魏嚴以天地為擂繼續比武,牽引出第二劍的順理成章。二劍殺人,也是誘因,它迫使魏嚴不得不強行出手制止局勢崩塌,從而掘開了第三劍的水到渠成。三劍斬魏嚴,這才是餘悠然的最終目的!